路途遥远,虞州又不想一直开车,会很累很疲惫。而燕危不怎么会开车,也没有驾照。
两人商量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坐飞机,带上重要的东西也比较简单快捷。
上午两人一起去医院看望了金女士,金女士笑眯眯的,嘱咐道:“要注意安全,多拍些照,让我也看看。”
虞州一口答应下来,帮金女士盛着汤,周身气质柔和,“阿姨放心吧,我铁定给阿危多拍照。到时候整理成一本相册,给阿姨。”
金女士心中动容,瞥了眼站在窗前沉默不语的人,语气柔和,“小州啊,别光给他拍照,也给自己多拍拍。”
虞州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笑呵呵应下,“阿姨放心,都拍,都拍。”
燕危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上,“您要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哪里不满意,给我打电话。”
金女士把两人的手拿着握在一起,两只干燥的手交叠,手背上是一只布满褶皱的、苍老的掌心,暖乎乎的。
看起来像一家人,没有一个人不满意,每一个脸上都带着笑意。
金女士拍了拍两人的手,语重心长,“你们俩注意安全,不要搭理陌生人,也不要可怜陌生人,知道吗?”
“知道了,阿姨。”虞州的膝盖碰了碰燕危膝盖。
燕危点头,语气淡漠,“您放心吧,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些?”
告别金女士后,两人踏上了去往世界屋脊的飞机。
飞机划过蓝天,留下一道痕迹。
抵达地方时,是在下午四点,没有直达,到了机场还得坐大巴朝目的地开去。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透明的玻璃窗出现枯竭又种满着杨树的画面。
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形状不一的白云,阳光倾泻而下笼罩着大地,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那边的山丘光秃秃一片。
虞州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黑色墨镜,手上拿着单反相机,眉宇间是舒朗惬意的神色。
燕危穿着褐色冲锋衣,带着墨镜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和心灵,眉间满是平静。
虞州打了个哈欠,头靠在他肩上,“怎么样?风景是不是很好?都说这里是洗涤心灵的地方。不管是哪个季节,游客都很多。”
燕危眼也没睁,车子摇晃中困意席卷,轻声回答,“很漂亮,你以前来过吗?”
虞州把手放在他腿上,闭上眼睛回答,“没有来过,但我有个高中同学是这边的人。高中假期的时候,无论是下雪还是春季放牛羊时,他都会拍视频发在朋友圈。”
他轻轻说着,脑海中出现看到的那些风景,嘴角都是笑,“当时我就在想,以后我一定要带我爱的人一起来这边。”
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
这一场旅行,注定非常完美、愉快。
燕危没回答他,静静听着他讲,嘴唇微弯彰显着心情很好。
到达地方时是在晚上六点半,半轮橘色太阳藏在地平线里,给这个优美的地方镀上了一层柔色金光。
拥挤的街道上有人拉着行李箱前行,有人漫步,有人跪地朝拜,通过磕长头的方式表达崇拜和虔诚地信仰。
这里属于一个洗涤心灵的地方,本该天黑的时间天空却还很蓝,风吹来散去身上的闷热和风尘仆仆。
虞州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注意行人看向手机自己订的酒店,“还要走一段距离,在街道里面,是供氧酒店。”
又是飞机又是坐车,而且天也很晚,今天只能停下去四处游逛的心思了。
朝人群拥挤的地方走去,街道保留藏式木石结构,街旁的房屋以白、红色为主色调,门窗雕刻着莲花,八宝吉祥图,装饰金箔彩绘,朱红鎏金的屋檐插着五星彩旗。
展现了深厚的文化和历史底蕴的多元文化。
贩卖的珠宝玉石有着独特的风味,就连衣服也是让人爱不释手,花纹繁琐复杂,有一种不规则和凌乱的优美传统。
虞州一路看过去,眼中满是惊艳,有游客穿着特色服饰在青石板上拍着写真。
有人带着长长的手串走在人群中叫卖,有人跪地虔诚磕头,穿着绛红色袈裟的喇嘛匆匆而过。
浓郁的檀香味传来,古老悠扬的钟声激荡在心中,在嘈杂声中能听到念诵声,有人对着佛寺双手合十在胸前对着虔拜。
看得眼花缭乱,虞州紧紧拉着燕危的手,就连疲惫的身体和心都被香和纷杂声给冲去。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眸光亮晶晶一片,“宝宝,我们明天也去拍写真好不好?拍完后,我们去骑马,去看雪山,去看蓝湖,去参加篝火晚会,去……”
他絮絮叨叨说着计划,眼中满是向往,戴着的墨镜早已被取下挂在胸前的领口处。
燕危眉眼微弯,答应他,“好,按你说的做,去一件件完成。”
虞州拉着他站到佛寺的栏杆前,栏杆是红色的,里面种着鲜花。
两人背对着佛寺,虞州比了个耶的姿势,眼睛盯着镜头,“宝贝,看镜头。”
燕危抬眼看去,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太过于冷淡和严肃,眉眼稍微带着一丝笑容。
“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