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沾上床,眼皮子沉重就深深陷入到了睡梦
中,虞州伸手穿过他的脖子,把人拢在怀里一起睡去。
醒来时有些不知今夕在何夕的感觉,视线被黑暗笼罩,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腰酸痛得厉害,浑身没什么力气,身上像是被什么压着睡了一觉一样。
燕危摸索着去床头开灯,牵扯到不可言说的部位,咧嘴轻“嘶”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啪嗒”一声。
最暗的灯被打开,有些刺眼,下意识闭上眼睛。
虞州挪过去抱着他的腰,嗓音朦胧中带着低哑,“宝贝,怎么起这么早?”
“有些……”渴。
声音哑得厉害,燕危闭上嘴巴,怎么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他耳根泛着红,脸色紧绷着紧抿唇瓣,坐在床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一声促狭的轻笑进入耳里,燕危磨了磨牙,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低头望去看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还不去给我倒水,笑什么?”
虞州摸了摸他的手,连连讨好,“是我的错,宝宝别生气。”
他一骨碌起床,去桌上拿了事先买来的矿泉水,拧开盖子朝燕危走去,把瓶口递到他唇上,轻声细语道:“宝宝慢点喝。”
燕危抬手拿过瓶子,咕噜噜喝去了小半,才觉得喉咙好了很多。
“几点了?”燕危把瓶子递给他,扭头去找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一看,晚上七点。
?
晚上七点?
不是,他什么时候睡的?男人和男人□□,有这么疲惫吗?这么难受吗?
虞州喝了大半,一瓶水只剩一点,“又没有什么事,问时间做什么?”
早上十点,杨子絮发来信息,【燕哥,我们先回去了。】
中午十二点,杨子絮说已经到了,他们先开工了,祝他和虞州玩得愉快。
简单回复几句,他面无表情关掉屏幕,转头看向虞州,目光冷厉。
虞州心里有些嘀咕,坐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认错,“宝贝,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再来第二次。”
燕危磨了磨牙,盯着他的耳朵,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也有点模糊,“有药吗?”
“没,没买。”虞州底气不足,连忙翻身去查看,“我看看,成什么样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前戏做足,过程缓慢有进度。
他又不粗鲁,也很温柔,怎么还是会受伤啊?
燕危推开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有些无奈,“去给我买药。”
虞州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迫不及待往外走去,“宝贝等我啊,我很快回来的。”
燕危深呼吸一口气,房间里安静一片,抬眼看去,乱糟糟一片。
狗东西,给杆子就往上爬,一点也不顾他的身体,别想有下次。
时间过去几分钟,虞州提着一大袋子药进来,手上还拿着矿泉水。
他坐在燕危身边,一样样把药拿出来,还带解说:“这是消炎药,这是涂抹的药,这是防止发烧的药,这是……”
燕危拿过消炎药,看了说明说拿出两颗放进嘴里,拧开矿泉水一口气吃下。
“我帮你涂药。”虞州打开药盒,挤在手指上抬眼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燕危:……
他面无表情翻身趴在床上,很快冰冷的触感就散去了一些不舒服。
闭上眼睛不想起床,呼吸中多少带着一些后悔。
虞州趴在他背上,嗓音闷闷的,“宝宝,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就继续再来。”
成年人精力无限,总得要看到、感受到,才会知道一些事不可胡作非为。
沉闷的嗓音从被子里传来,燕危冷哼一声,“这次原谅你,但你别想有下次。”
虞州眼中满是自责,闷声回答,“没有下次,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比起难受,我更愿意看到健康的宝宝。”
“我们在酒店休息一天,明天回去好不好?”虞州抚摸着他的脊背,提议道。
燕危转动着脑袋,淡淡道:“不用,在家里比酒店舒服,回去吧。”
“可你的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虞州眉头轻蹙,很是不赞同。
燕危冷冷瞥去目光,扯了扯唇,“怎么?器大活好可算被你给骄傲上了是吧?”
虞州:……
这是夸奖还是骂他?
“好,都听宝贝的。”他还在气头上,顺着台阶下,不然真会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