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裴砚舟的手不仅仅是顺着头发,而是不怎么老实,时不时透过头发,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脖子,肩膀。
曲元楹只沉浸在裴砚舟的话中,喃喃的开口:“是吗?”
裴砚舟站在曲元楹身后,也不管曲元楹能不能看到自己,自顾自的点点头。
“没错。”
说完这句话,裴砚舟总觉得这样不够真诚。他双手扶着曲元楹的肩膀,脑袋向前探去。
裴砚舟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到曲元楹鼻尖的水珠。
“对特定的人残忍,也是一种善良。”
曲元楹微微抬头,看向裴砚舟。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裴砚舟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十分少见的真诚。
她对裴砚舟点点头。
裴砚舟挑挑眉,顺着曲元楹的眼睛,到鼻梁,顺着嘴巴和脖子一直向下。
曲元楹猛的反应过来,用双臂挡住自己的身子。溅起的水珠有几滴落到了裴砚舟的脸颊上。
裴砚舟挑挑眉,双手也从曲元楹的肩膀上放下,向后退了一步,就听到了珍珠在地上滑动的声音。
他这才低头,发现地上布满了本应镶嵌在衣服上的珠宝,又看到了一旁落在地上的破乱的衣服,他把衣服捡起来。
只字未发,直接转身离开了。
拒霜站在院中,一直望向屋内,十分的着急。
她刚刚把裴砚舟放进去就后悔了,但是也不好冒冒失失的进去,就只好站在门路,想着屋内若发生了什么,自己能即刻进去。
裴砚舟推门出来,还抱着一团衣服。
拒霜连忙迎上去,低头看了看衣服,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曲元楹的。
不等她开口,裴砚舟先说道:“你家姑娘把这身衣服撕了,记得给她备一套新的放进去。”
待到拒霜拿着新的衣物进去的时候,曲元楹面色通红,拒霜连忙说道:“奴婢没有给姑娘备好热水,姑娘冻着了吧。”
她连忙拿着帕子想要去给曲元楹擦拭身子,无意间摸到了曲元楹的肌肤,发现是温暖的,她又忽然发现浴桶里冒着一圈的热气。
自己刚才不是还没顾得上到热水吗?
应该是郡主自己嫌冷倒进去的。
拒霜伺候曲元楹穿好了衣物,曲元楹的耳尖还是通红无比。
拒霜十分的忧心,“姑娘可是有了风寒?奴婢一会就去叫大夫前来。”
曲元楹拉住了拒霜的手,摇摇头,“我无事……裴砚舟去哪了?给我梳妆,我有事找他。”
裴砚舟抱着衣物到了院口,就看见自己身边的常玉抱着剑站在门口。
他伸手想要从裴砚舟手中拿过衣物,一边说着:“公子这衣物是从哪拿的,我瞧着倒像是女子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就连手都停在空中。
裴砚舟从衣物中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出来,然后又把剩下的给了常玉。
“把这衣服拿去剪了,不要出现在郡主的面前。”
*
裴砚舟手中攥的曲元楹衣物中拿出的汗巾,靠在秋水阁的梨树下。
常玉站在一旁,一脸高兴的说:“公子可真是心心念念的都是郡主。”
听了这句,裴砚舟把汗巾收了起来,“什么心心念念,不过是终究都是要成为夫妻的,面子上相敬如宾总是必要的。”
“什么相敬如宾,属下瞧着公子这般模样,想必之后定会如胶似漆。”
裴砚舟歪头看了他一眼,常玉连忙闭上了嘴。
“小侯爷何必吓常玉,和我如胶似漆,难道不好吗?”曲元楹的声音传来。
常玉一脸吃惊,裴砚舟倒是早就料到了曲元楹回来,递给了常玉一个眼神,后者直接退下了。
“我只不过是伺候郡主沐浴,郡主就想着和我如胶似漆了?”
曲元楹心底已经骂了裴砚舟一万遍,“可亏的小侯爷明白那叫伺候我沐浴,免的日后说错了,平白添了麻烦来。”
曲元楹这么一说,裴砚舟感到不乐意了。他从梨树下起身,看着曲元楹的眼睛,一步步靠近。
曲元楹也不甘示弱,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靠近。
裴砚舟走到她的身边,刻意压低声音道:“被人伺候能有什么麻烦?郡主放心,今后我伺候郡主的日子还长,一定把郡主伺候的妥妥帖帖的。”
他一副十分疼惜的模样,牵起曲元楹吹落下身侧的手。
曲元楹的手很软,被裴砚舟把玩在手中,“无论是伺候沐浴,又或者是在向下做一些什么事,下官都心甘情愿伺候郡主,还望郡主不要嫌弃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