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考试了,你的身体也要复原,别想了,吃饭吧。”
现在许野汶连巷子都不跟程纵钻了,程纵感受到一种落差,这样的落差总是会让他忍不住责怪自己。许野汶不会为他改变的,因为跟着他只会越变越差,程纵不住的否认自己,以前,他从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曹青萍看程纵心情很糟糕,就跟程领军说,要不给他笔钱,让他出去玩玩。程领军说程纵自己玩不明白,出去还容易被骗钱,就在家里呆着吧。曹青萍讨厌程领军看不上程纵,程纵除了不爱学习,没有毛病。
她尝试性的问程纵:“你想不想出去玩?”
程纵闷闷地道:“不想。”
“那你跟着你舅舅上班吧,那儿轻松,都不用你早起,你也不用赚钱,没事给你舅舅添点堵就行。”
不用赚钱还上什么班。程纵难以理解的看了曹青萍一眼,她叹了口气,正经道:“可不敢再胡来了,不能再怀了知道不。最起码这几年不行。”
程纵低下头,连害羞都不会了,他想许野汶根本连碰都不愿意碰他,怀什么,怀才不遇吗?他可没有才。程纵瘫坐在沙发上,就像一滩烂泥,曹青萍没有女娲的手,只能生他,不能捏他。
讨债来的。曹青萍起身去给他洗了一盘水果,搁到茶几上,没再理他了。
许野汶也不再手*,他的情绪就像他的成绩一样稳定,程纵暗地里管他这个叫老僧入定。程纵想,许野汶不会高考完就把自己甩了吧?程纵有什么可吸引他的呢?没有灵敏的脑子,没有漂亮的脸蛋,只有一个怪胎一样的身体,还是被许野汶用过的。不新鲜了吧,没什么好稀罕的了。程纵想想就要崩溃了,直呼完了。
星期三,程纵提着大袋小袋吃的去找许野汶,春天许野汶还在穿毛衣,领口遮住一半的脖子,白毛衣还没他的脸白,温温柔柔,看的程纵心要化掉。如果许野汶没有说那么冰冷的话就好了。
“不要了,你带回去吧。”许野汶说罢,从袋子里随后拿了一袋果冻,说他只要这个就好。
分明是在敷衍程纵,程纵手都勒红了,不愿意放下,许野汶的任何一句拒绝的话都不啻于推开他。
“你放着,想吃的时候吃好了。”程纵巴巴的说,上赶着要许野汶收下。
“不用再买了。”许野汶没接,身后铃声响起,他回头看了眼学校,对程纵道:“回家吧,上课了。”
程纵鼻子一酸,许野汶看在眼里,突然往他手心塞了张纸条,急匆匆回去上课了。程纵哐当把袋子丢在地上,拆开纸条,上面没有字,只有一朵明黄的迎春花的标本。
那是春天里的第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