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卡德斯能认出江池苏?
这是秘密。
低沉的嗓音留恋于算不上空旷的小屋,也让卡德斯起了逗弄的心思。
“此方为吾处,汝有何所求?”
卡德斯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金发,唇角抿起不知所措。
“抱歉,我并不知道。”
似是叹息,又仿佛压抑着笑声。
“无事扰吾,汝可知罪?”
卡德斯惊慌:“非常抱歉,但是……”
他的眼尾带着嫣红,却眯起狭长的弧度,随后勾唇:“我不知罪。”
压抑的笑声越发大,最后隐忍不住,变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连绵不断的笑声从兜帽底下出现,江池苏绷不住了。
他笑得咳嗽,却又不一会儿停下。
“jiang…卡德斯,你可真是,配合我。”
卡德斯也停下了那堪称愚人的表演,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池苏:“你应该有不少线索,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江池苏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黑袍子上的灰,一把将黑袍子挂到一旁的衣架上,语气里也没有了刚才那若有若无的温馨:“既然来了,也不需要我特地去找了,一起下去吧。”
卡德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敞开的地下室入口,壮似无意:“你应该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就找到了这里吧。”
江池苏压根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挑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卡德斯,嬉笑着略过他,关上还敞开着的小屋门:“当然。”
“我相信,他们马上就要过来咯。”
正如江池苏猜测的。
“克利劳德”看着身后一直延伸到天际的脚印,毫无留恋之心的往回跑去。
她并没有什么怨恨的意思,也没什么懊悔的情绪,只是一派坦然的向回赶去。
“原罪”计划不能失误,那些歌章也不可以被外人夺去。
她会守候着,守候着这最初的秘密。
——即使这份秘密突然出现,又突兀的被所有人注意,成为所有人哄抢的对象。
她自予不是入凡流的人,但实际上那宽大的衣裙内早已灌满了人间。
她清晰的知晓着她在干什么,这份认知早在克洛福德和迪马达一起联手杀死她的第一次就有了。
要知道,“希望”变成“失望”的必要条件并不是一次次积累。
那些杀人狂魔不也有的只是一时兴起吗?
克利劳德坚信这一点,她的信仰无人撼动,也无人知晓。
巫神走出几步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
但是计划外的状况总是要用几千万种思路去弥补,而祂讨厌这样,所以祂依然选择去追寻。
力量还未达到需要有的极限,不可以去随意的使用,否则在哪一天不对劲了可就不好了。
差不多又过了几分钟,祂不再选择追寻,却和克利劳德的步子同频。
两个还没有见上面的人,在同一时间停下脚步,选择了回头。
只是克利劳德走出的步子要比巫神远一点,却依然改变不了本质。
祂回头,背对着脚印延伸的方向,踏上了归途。
计划之外的因素需要铲除,但是这并不是第一次,所以祂拥有足够的经验,只是缺失了点时间。
需要加快进程了。
巫神步子又变快了一点,身体越发摇晃,令人怀疑祂到底能否坚持到归途。
但祂的意志无人撼动,或许曾有人知晓,但那只是过去。
光明的未来需要祂踏上归途。
……
卡德斯就知道。
副本里的NPC基本确定,是不是好惹的是另一回事,光是要进这间屋子应该就要费些力。
按照系统的尿性,一个屋子里不可能设置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NPC,如果真的设置了,那就还有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