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种的故事你就这么想听?”
时橦礼点点头,表情郑重:“毕竟他是我的朋友。”
“呵!”
李夏天冷冷的嗤笑:“总会有一天,你会为他而死。”
时橦礼微微发愣,没有表态。
“事情还要从那个冬天说起。”
“停。”
费利斯塔喊住李夏天,成功获得李夏天为数不多的余下的耐心所制的白眼。
“你又有什么要说?”李夏天看向刚刚自己从未认真看过的金发青年。
青年的皮肤很白,头发微长挽成侧麻花,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头发也不知是染的还是天生的。
眼底溢着光,瞳孔是浅棕色,唇总是微微勾起,给人一种非常好相处的精明感觉。
李夏天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垂了下眸,眼底映着烦躁。
费利斯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带领着几人走向座位,打了个响指,他们周围又出现了一阵薄膜。
旁边围观的人顿时觉得无趣,只留零零散散几人还在观望,试图听到里面在谈论什么。
“现在可以开始了。”
时橦礼赞赏的看了眼费利斯塔。
“事情还要从那个冬天开始说起。”
……
那是一个悠长的故事。
在那个冬日里,他们枫叶孤儿院里突然盛放出了一朵玫瑰。
玫瑰很漂亮,在雪里面是那么的显眼。
所有的孩子都很喜欢那多突然出现的玫瑰,更别说李夏天自己了。
他当时是一个专门照顾坏孩子的老师,被所有的好孩子们敬仰着。
要是说他不喜欢那种感觉才是假的。
那种感觉让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兴奋。
但是每次看到那几位坏孩子,他心底的兴奋就会立马被降下去,甚至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过他认为,这异常正常。
……
李夏天说着说着,突然苦笑了一声。
时橦礼礼貌的没有打断,费利斯塔很莫名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演讲者。
……
坏孩子一共有十二位。
第一位是一个长得非常瘦弱的小男孩。
他唯一最出色的特点可能就是他那头打死也不让剪掉的黑色长发。
他的名字叫做白里,白色的白,里面的里。
而那朵玫瑰就是在他来到孤儿院之后,莫名其妙的枯萎,甚至腐烂在了雪地里。
最终让坏孩子们与他为伍,好孩子们绕着他远去的原因是在元旦汇演的那一天。
那天所有人都很忙,直到晚上正式开始节目时。
按照规矩,因为怕坏孩子捣乱,所以坏孩子并不用表演节目,但是他们需要在观众席老老实实的坐着。
——即使所有老师都知道这些坏孩子们不可能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
事情最严重的,是所有老师都找到了11位孩子,却唯独没有找到白里。
最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雪地里,肢解一个小偷。
“是的,你没有听错,是肢解一个小偷。”
李夏天用沉重而缓慢的语气慢慢讲述着这个故事。
“我们想把他送走,或者交给警察……”
时橦礼沉默着听着,突然插了一句嘴。
“12位小孩里,是不是有一位小孩子,有着暗棕色的瞳孔,但是时常选择遮住一只眼睛,谁劝也不听?”
李夏天惊讶的看了一眼时橦礼:“是的。”
他又看了一眼时橦礼那双暗棕色的瞳孔,理解地笑了笑:“但是和你不一样的是,他的名字叫做石嘉。”
费利斯塔感觉非常不对劲,低下头默默理着思路。
但是思路却像是一团毛线,被猫爪轻轻一缠,越来越乱,越来越乱……
蜻蜓拂过了水面,空气中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宋叙白,你这几天都不陪他们,他们不会生气吧?”
宋叙白面对自己女朋友的时候总是很宽松,便迎合着少女的打趣:“嗯,他们都生气了,但是我最在乎的就只有你。”
陈千岁笑了笑,一把抱住宋叙白。
“就你知道肉麻。”
不远处相机的微闪两人谁也没有看见。
“呵,宋叙白哈,趁我不在把我们家小月亮和苏苏丢下,自己出来陪女朋友玩了哈,看我不整死你。”
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叼着棒棒糖满脸烦躁的离开了。
陈千岁勾了勾嘴角,沉溺于宋叙白的温柔里。
而宋叙白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