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新桐醒来时,身旁的床位早已变得冰冷,
“醒啦,过来吃饭吧。”
李新桐揉醒迷蒙的双眼,看见秦秋阑正在餐桌上摆着饭。
她侧身拿起手机一看,豁,都中午十二点了。
李新桐起身下床,打了个哈欠道:“你先吃吧,我稍微洗漱下。”
秦秋阑回避视线,不去看正在换衣服的李新桐,放在桌上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蜷了蜷。
过了发热期的余韵才发觉,这几天是有些太粘人了。
李新桐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洗漱好,从浴室走来时,发现秦秋阑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动。
“怎么不吃?”
李新桐将刚过肩一点的长发压在耳后。
“等你。”
秦秋阑边起身帮李新桐拉开椅子边回到。
李新桐点点头,大方地坐了下去。
简单解决完午饭,收拾垃圾时李新桐突然问道:“哎,秋阑姐,你住院期间怎么没看见你的母亲们啊?”
秦秋阑有两个母亲不是秘密。
“哦,她们在国外来不及赶回来,我也没跟他们报忧让她们回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的吗。”
秦秋阑面不改色的解释到。
“这样啊。”
李新桐了然的摸了摸下巴。
“哦对了,谷导说明天开始继续拍摄。”
秦秋阑点了点手机对李新桐讲到。
李新桐收拾好垃圾拍了拍手,拿出手机翻开群聊。
谷清音在群里大倒苦水,汇总来看就是租的场地费用已经花出去了,时间就是金钱,综合决定抓紧时间继续拍摄,先拍摄江沐桉以外的人的戏份,江沐桉的演员再同时另找。还不忘感谢了一下时远娱乐帮忙解决风波,让剧组得以这么快复工。
李新桐在群里回完收到后,抬头询问秦秋阑。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秦秋阑撑着头想了一会回答到:“没有耶,你呢?”
李新桐摇了摇头:“我也没有。”
听到李新桐也没安排,秦秋阑笑了出来。
“那看来下午又是我们的二人时光了。”
李新桐略显诧异的望向秦秋阑,她听出来她话语里的暧昧。
她回忆着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过界行为,面上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
“不应该啊,发热期的余韵应该已经过了吧。”
秦秋阑要的就是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见对方仍是把自己当朋友相处,不禁有些许失落。
整个下午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李新桐闷在房间里在微调剧情,秦秋阑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
两人偶尔讨论一些问题,气氛倒也算和谐。
等到第二天拍摄时,全剧组的人都发现秦秋阑比之前更爱撩李新桐了。
就比如现在。
“秦老师……”
李新桐弱弱的开口。
太近了,李新桐甚至感到脖子上的绒毛在被秦秋阑的气息抚摸。
“叫我什么?”
秦秋阑不退反进。
“秋阑姐……”
李新桐及时示弱。
离得这么近,秦秋阑能清楚的看见李新桐熟透了的耳垂与蕴红的脸颊。
她轻笑一声,不再逗她,拉开了距离。
李新桐这才重新凝神于剧本上。
今天是秦秋阑的主场,新一轮的拍摄讲述的是江亦寻独自反抗巫师塔的两个阶段。
一阶段,江亦寻联合宫廷内的对巫师塔或忌惮,或看不惯,或是同样发觉巫师塔对皇室有威胁的有志之士,对巫师塔施压,剥夺许多政治权利。
巫师塔反击放言她是祸害,王室容不下她,江亦寻逃亡民间。
二阶段,江亦寻联合民间受巫师塔暗藏的野心与阴谋迫害下的受害者们发动兵变。
本来原进度还有几场戏是二阶段时巫师塔想扶持已经在牢狱里被折磨得苍白虚弱的江沐桉当傀儡国王,谁料江沐桉在被保释出狱后暗自联结姐姐之前在宫中留下的势力,与姐姐里应外合,将巫师塔的野心阴谋暴露于世,里外包夹击败了巫师塔。
但因为江沐桉的演员还没找到,所以这一段暂时搁浅了,只拍摄秦秋阑的戏份。
想到这,谷清音又在心里骂了一百遍黎镜这个糟心玩意儿。
她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中这么个祸害了呢?
秦秋阑可不知道谷清音的情绪起伏,她只是做着她应该做好的事,演好每一场戏。
几场高强度的表演下来,秦秋疲惫的坐在小马扎上,一双手从身后抚上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