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混乱的表达着,老师的愤怒,院长爸爸的叹气沉默都让他不安,他不过是做了一件行侠仗义的事,怎么就好像失去了所有。
“院长爸爸,我错了,我再不打架了,我…我…”他想说自己好好读书,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下只是无尽的迷茫和慌张。
那日之后,臧鸣岐就再也没去过学校,他的学生时代早就在他这次不管是正义还是不正义的打架中混乱的结束了。
孤儿院越来越好,小一点的孩子刚长大没多久就会被一些善良的夫妇领走,但大一点的孩子却是没人愿意领养的,只能进行资助,然而这资助也是上完学就停止了。
年龄大一点的孩子,有的还在读书,有的也出去打工了,院长为臧鸣岐另寻出路,让他去市里的大工厂打工,一个月工资不高,起码能养活自己。
工厂里许多辍学的混混,臧鸣岐没多久就和这些混混混熟了,尤其是一个叫王大星的混子头,也没多大,十七八岁的年纪,听闻臧鸣岐辍学的光辉事迹,扬言要将那偷看女生的畜牲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很奇怪,臧鸣岐心中的正义老师不管,院长无奈,却在一个混混面前,才得以杨旗翻身,终于得到人的认可。
他不可避免的成了王大星的小弟,整天和兄弟们勾肩搭背,为了合群,自己买了染发膏,将头发染成黄色,带着怪异的耳钉,白天在工厂里工作时打瞌睡混时长,晚上穿上皮钉衣和兄弟们喝酒抽烟,在空旷的街上骑摩的。
这样疯狂的日子直到某一天,大星哥说他需要干一项大事业,干完这个事业他就带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工厂臧鸣岐也不用干活了,就跟着哥一定有饭吃,许多兄弟都跟着大星哥干好长时间,保管没问题。
彼时的臧鸣岐16岁,同年纪的初中同学刚刚结束中考这多久,正享受着轻松愉快的假期,未来的路虽然长,但看起来光明耀眼,而臧鸣岐脚下的路,却好像怎么走都是一片黑暗,通向荒芜。
他跟着大星哥干的第一票,就被警察一网打尽,警察早已注意这个走私团伙许久,织了一个大网,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臧鸣岐在监管所里关着的时候,来找他的又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院长爸爸。
他进工厂后,已经很少再见到他爸,有时只是电话联系,了解了解近况,他爸问他缺不缺钱用,他说不缺,能养活自己,有多的钱,还会发给院长爸爸,以至于他一直以为这孩子过的还算好。
然而再见却是隔着一扇铁窗,院长已是泪流满面,掩不住的愁容和愤怒,他做院长总是碰到形形色色的孩子,知道这些被抛弃的孩子心里都有着一颗脆弱的种子,于是总想着呵护它们长大,最好能抗的过去风雨。
然而他却亲眼看着孩子心中长出罪恶的花朵,亲手把孩子推进监狱的大门,那种作为一个家长的心痛与自责,压着这位年纪稍大的院长喘不过气来,这孩子才16岁,进了监狱出来还怎么活…
他到处联系律师,最后走投无路间打了当年神秘人留下的电话,电话意外的打通了…
一个月后,臧鸣岐顺利从监管所里放出来,法院谅他是初犯,又是未成年儿童,最终判决结果是缓刑两年,这样的结果已经好上太多。
臧鸣岐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被人领养了,甚至来不及见院长爸爸一眼,就被人千里迢迢接到了s市。
他以为他逃出了监狱,却没想到落入另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