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不如直接叫年家兄妹啊!什么都谐只会害了你们!
先导片播出的当晚,我在小区花园遛狗时碰上了梁卫年,他一见面就调侃道:“年假兄妹?”
我:“……”
梁卫年注意到了安安:“养狗了?”又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我点头,刚准备把安安抱起来,就见他蹲下身,冲安安伸手,柔声道:“来,过来。”
安安看了看我,伸出试探的小jio.
梁卫年蹲在原地,没有动,很耐心地等安安凑近。他先伸手给安安闻了闻,又挠了挠小狗的下巴,这才把手抬高摸它的头。安安刚开始还有些警惕,被撸了几把就放松下来,舒服得尾巴直摇。
我也蹲下来,把安安的牵引绳放长一些,问:“你好熟练啊,是养过狗吗?”
梁卫年点头:“之前家里有只阿拉斯加,配色和这小家伙还挺像,陪了我很多年,去年才寿终正寝。”
“啊……”问到人家伤心事,社恐语塞。
梁卫年看见我的表情,笑了一声:“没事,它活了很长时间,走的时候年纪也很大了,我们都有心理准备,更多是怀念,倒也没太过伤心。”
我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你喜欢狗的话,平时可以来找安安玩啊,反正我们也就上下楼的距离。”
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让你嘴欠!
梁卫年却没拒绝:“行啊,正好我想养狗但没空闲。”他又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小安安,到时候来找你玩。”
等第二天到公司,我明显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走在园区里,向我投来注目礼的同事多了起来,甚至午餐时间在餐厅获得了暗戳戳的围观,幸而同事们都很矜持,没有干出如大庭广众上来搭话等令我社死的行为。
一起吃饭的同事纷纷调侃:“霄姐,苟富贵勿相忘啊!”
我煞有介事地点头:“诸位都是开国能臣,朕不会忘了你们的!”
陆明吐槽:“开国能臣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我看你是想卸磨杀驴。”
“啧!”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陆小驴可得给自己养肥一点,不然宰了卖不了几两肉。”
陆明气结,掏出手机,选择鱼死网破:“我记得你那节目是中午十二点出第一期,我们一起来看看啊!”
我跳起来就要阻止,陆明抵死不从,经过一番你来我往,最后大家决定快点吃完饭回会议室用投屏看。
我:???
直到坐在会议室前,我尝试了100种逃跑的借口,然而都被各位缺德乐子人同事坚定地按住。
大厂高清LED屏幕上映出了熟悉的画面,年路昭对着满脸问号的我投来警告的目光,我不甘示弱地回瞪,画面定格成两个头上带着生气符号的卡通小人,镜头逐渐拉远,两个小人坐在糖果色小车上悠然晃着脚丫。
我忍不住捂脸。
屏幕渐渐变黑,导演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你们来说,理想的生活是什么?”
各位嘉宾的脸逐一闪现。
影后语带笑意:“两人三餐四季,说来有些文艺,但确实是我最想要的状态。”
影后老公儒雅温和:“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最理想的时刻。”
乐队主唱朝气蓬勃:“和懂我的人,做想做的音乐,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接近理想啦!”
乐手们的理由也大同小异,关于音乐、关于兄弟、关于听众。
年路昭的声音清朗中带着两分低沉:“我是把事业和生活分得比较开的人,理想的生活……”他顿了顿,“应该是和家人好好相处吧,平时工作都比较忙,很难有特别完整的相处时间。”
音乐声突然一顿,我的话掷地有声:“不用上班!”
“什么?”导演的语气满载着对自己耳朵的怀疑。
“不用上班躺平在家,是我最理想的生活。”我重复道。
屏幕再次变黑,中央逐渐跳出六个句号,又变成一行大字:真是朴实的理想呢。
“噗——”会议室的角落里传来可疑的笑声。
我再也坐不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尿遁。
午休时间结束,各位同事陆陆续续回到工位,陆明对我挑了挑眉:“真是朴实的理想呢!”
我面无表情地用笔丢他,然后损失了我入职以来的第二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