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上纠结地看了他几眼,这不就是他和阮秋楠这个女主吗!她咬了几下嘴皮,看着何自疏的眼睛觉得他有几分可怜,宽慰道:“自疏啊,你还年轻,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段时期,很可能不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你身体分泌出了一种信号,让你对某些东西产生好奇,很可能这种感觉都是错觉,或许那个人离开你三四个月后你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
何自疏依旧盯着她,王言上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忽然他低头凑近她,带着酒味的气息也随之迎面而来,“那阿姐也有这种时候吗,情不自禁的时候。”
何自疏的气息笼罩着她,她低头使劲地想了想,当年上学的时候好像喜欢过一个特别漂亮的男孩,但是那不是真的喜欢,因为离开学校后她从来不会想起他,她似乎只是喜欢一个漂亮的物品,后来她慢慢想通了,在她身上可能根本没有所谓爱的喜欢。
“有啊,不过很少。”王言上耸了耸肩,一脸云淡风轻的感觉。
何自疏低笑一声,手掌微微用力握紧,“阿姐真的很厉害呢。”
小白莲花居然还会夸她,估计应该醉地不轻了。
王言上心想反正也睡不着,两个人聊聊天也挺好的,她嘴角挂着笑,提仪道:“自疏,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从前有一个小美人鱼……”王言上手指绕圈地开始讲故事。
何自疏打断道:“什么是美人鱼?”
王言上嘴角一抽,手指比划道:“就那种人身鱼尾的东西,对,就是现在人说的鲛人。”
“那阿姐为何不直说是鲛人,还编了个美人鱼的称呼,好麻烦。”
王言上缓缓闭上眼睛,刚刚就不应该夸他,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讲:“从前有一条鲛人,她本来是生活在大海里的,结果有一天她救了一个王子,并对王子一见钟情,为了再次遇见王子她把尾巴变成了双腿,但是她走在陆地上的每一步都像是针扎一样,她以为王子会记得她,结果王子偏偏忘记了,并且已经和别人结婚,最后鲛人伤心欲绝,化为了泡沫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自疏,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王言上看着何自疏。
何自疏沉默了几秒,“鲛人敢爱敢恨,她不后悔就好,可惜喜欢错了人,如果我是她的丈夫我更希望她能安好,但我不是她的丈夫。”
王言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何自疏,不解道:“你不觉得这段爱情的开始就是错误的吗?鲛人和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们根本不会相遇,鲛人也不会死。”
何自疏反驳:“爱本来就是无法控制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鲛人会失败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阿姐为何那么抵触这段爱的开始?”
“哪怕变成泡沫?”
“哪怕变成泡沫。”
王言上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她果然说不过何自疏,一个故事最后居然能说成一场辩论。
月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王言上感到了一丝困意,她打了一个哈切转身回了屋。
竖日。
阳光高高挂起,但是王言上怎么也不想起,只想赖床,睡得太晚了,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困得要死。
除了王言上的其余三人坐在饭桌上吃饭,新热出来的包子冒着淡淡的油光,冷辞舟见少了人,问道:“阿言怎么不出来吃饭?”
“她好像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天我怎么叫都起不来,”阮秋楠咬了两口包子忽然余光看向何自疏,“自疏,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你也没睡好?”
何自疏疏离中带着礼貌,“没事。”
冷辞舟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用拿着筷子的手捣了捣他,暗示地笑道:“自疏,你去喊喊阿言,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何自疏沉了口气,尖酸道:“我阿姐不需要你在意,我又不是不知道。”说着何自疏甩了一下落在身前的马尾,端了一碗包子,急哄哄地朝着王言上的房间走了过去,走地有些急,马尾和衣摆都轻轻晃动着。
阮秋楠疑惑地看着冷辞舟,猜忌道:“你惹他生气了?”
“怎么可能,”冷辞舟摇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他气什么,“可能小孩子都这样。”
幽闭的船舱里,王言上睡地正香,她抱着被子,被子的尾端被她夹在两腿之间,被子的头部被她当做枕头压在身下,阳光细细地照在她的身上,还有那一接裸露的脚踝。
何自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后,扫了她一眼就猛地别过了脸,他将左手的碗放在桌上,走过来,声音干巴巴道:“阿姐吃饭了。”
王言上皱着眉头,被吵地翻了个身背对他,“滚,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