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要糊了。
当两个小的闻到糊味要去隔壁敲门找救兵的时候,救兵先一步冲了回来,直奔厨房,“我的汤!”
据说正在发烧的另一个,面色如常,一如既往地高冷面瘫,唯有黑眼瞳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跟在救兵后面慢悠悠地走了回来,怀里还抱着只睡着的狗。
两个小的都懵了。
许修乐眨巴着眼,率先发问:“哥你好了?”
许修凡弯腰把狗放进狗窝,“嗯。”
“这么快?”俩小的都惊讶了。
什么医学奇迹,生病一个小时就好了。
许修凡解释,“特效退烧药,就是有这么快。”
细心的廖轩发现,“许哥,你嘴怎么那么红?”
许修凡不说话。
许修乐接话,“是背着我们吃了辣条吗?变态辣的那种。”
许修凡莫名看了他一眼,“少吃垃圾食品。”
放好狗,起身拍了俩小的的肩,把挡道的撇开,抬步走向厨房,“你们继续看电视,饭很快就好。”
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俩小的看不到的地方,许修凡的耳根红了个彻底。
等到了厨房,廖迴正抢救着那锅汤。
旁边备着一叠叠洗好切好的菜码,还有几盘套着保鲜膜正在腌制的肉,只等下锅炒。
许修凡矜持地咳了一嗓子,表示自己来了。
廖迴看都没看他一眼,把汤抢救好之后,没好气地把汤放他手里,柔质的声音略有些沙,“把菜端出去。”
许修凡低头看着手里的汤,小声嘀咕:“都是男朋友了,为什么还和死对头一个待遇……在坦白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嘀咕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传进廖迴耳朵里。
廖迴背对着他冷笑一声,沙哑声明显了不少,“坦白之前你也不会跟狗一样把我嘴咬破。”
许修凡委屈:“说得只有我一个人在亲一样,你可是压着我亲了足足十五分钟。”
廖迴抬脚撞了下他的小腿,“后面四十五分钟,除了让我喘口气你松开过我么?赶紧的,把菜端出去。”
许修凡心虚了一瞬,偷偷打量了眼廖迴艳得像是涂了口红的唇瓣,心道,都是第一次,下次就有经验了。
如此想着,他端着汤出去了。
他刚刚趁着放狗的时候复盘了一下,等下得找个机会,再实践一下总结下来的经验。
许修凡如同一个正经人,施施然又回了厨房,若无其事地把厨房门关上,“廖迴,我来炒吧,你动作太慢了。”
廖迴加快了动作,谁知许修凡从他身后一把抢过了锅铲,加大了火势,快速翻炒放调料,大火颠锅,两三下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小炒就滑进了白瓷盘里。
许修凡放下锅铲,正准备实践,就见廖迴又递过来几盘生的,赞赏着看他,“炒得不错,这几道差不多,都你炒吧。”
迅速说完,他自己端着那盘熟的大步走了出去。
许修凡:“……”
他转头狐疑地瞅了一眼廖迴的背影。
故意的?
廖迴心有余悸地放菜,杵俩小的旁边停了一会。
他理解许修凡现在的心理。
刚刚一个多小时的吻,两个人其实生涩得很,谈不上什么技术,就是凭着一腔热血亲的,未免有些磕磕绊绊和失误。
许修凡做了复盘,他也做了复盘。
他也十分理解许修凡总结错误后迅速实践改正的心理。他其实也有这毛病,不然跟许修凡比个成绩比不了那么多年。
但是现在不行。
许修凡就是个牲口,纯纯狗东西。
一个小时,他的嘴和舌头都要被撮出火星子了。要不是他说火上还炖着汤、隔壁还有俩小的要饿晕了,这狗东西还不撒嘴呢。
廖迴摸了摸自己有点火辣辣的唇,给自己倒了杯冰水镇了镇。
然后看到两个小的直勾勾地盯他,跟俩大眼灯似的。
廖迴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喉咙一动,把水咽下,有点干的嗓子被冰水润过,他平常的声音又回来了,“看我干什么?”
大眼灯一号眯眼,“哥,你也吃辣条了?”
大眼灯二号指认,“廖哥,你和我哥吃辣条居然还要跑隔壁,故意躲着我们,小气鬼!”
廖迴:“……”
大眼灯一号和大眼灯二号眼睛同步瞪大,欻——两千瓦!
廖迴被看得心虚,喝了一口冰水,镇定道:“没吃。”
俩大眼灯摇头,“不信。”
爱信不信。
廖迴解释:“第一,我俩身上没有辣条味。”
大眼灯二号凑上来闻,冲大眼灯一号说:“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