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会保护好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共同面对,我绝不会再让坠崖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容泽安说完之后,没有得到回答,再一看谢曦昆,原来是已经睡了过去。容泽安盯着谢曦昆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自己也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等到容泽安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谢曦昆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的容泽安确实已经睡着了,这才又重新睡了过去。
涧州的褚光城内,容泽煜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涧州是容泽煜的封地,虽然物产也算丰富,可跟从前的京中比起来终究还是要差了一些。
容泽煜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舞姬们跳着舞,初来涧州之时,看到涧州这边特色的舞蹈,还觉得很有意思,可是时间一长,便觉得索然无味。
看着容泽煜一个劲儿地倒酒,旁边陪侍的美人摘下一粒葡萄,剥了皮递到容泽煜嘴边:“王爷,吃个葡萄。”
就着美人的手,容泽煜吃下了葡萄,然而下一秒,容泽煜脸色一变,吐了出来。
“呸呸!这是什么葡萄,怎么这么酸涩!”
容泽煜一生气,旁边的美人马上跪下认错:“王爷恕罪,奴家不知道这葡萄看起来又大又圆的,味道却不好。败了王爷的兴致,还请王爷不要生气。”
美人的话倒是提醒了容泽煜。
容泽煜拎起盘中的这串葡萄,果然每颗葡萄看起来饱满圆润,跟他在京城时吃的葡萄似乎并无二致,然而只有入了口才发现,差的太多了,就像这涧州和京城的区别。
想到这里容泽煜一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连着盘子带着葡萄一起砸了出去。
在叮咣落地的声音中,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也都停下了旋转的脚步,慌忙跪了下来。
“都滚出去!”容泽煜不满地大声喝道。
这声音犹如一道赦令,屋子里的人都赶紧起身,争先恐后地出了门。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容泽煜喘着粗气,越想心情越糟。
原本他计划得好好的,杨家倒了,他就可以把安城守备军换成自己的人,而且没有了杨家,容泽安的靠山也会没有了,到时太子的人选就会只剩他一个人。可是现在呢,容泽煜捶了一下桌子。
容泽安没被扳倒不说,就连他父皇那里都失去了信任。如今,只能窝在涧州这个鬼地方,就连葡萄都吃不到甜的。
“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容泽煜抬起头,发现纪宪和进来了。纪宪和是他母后的人,母后十分信任这个人,一直说他有大才,要容泽煜以师礼来向纪宪和行礼。
“纪大人怎么来了?可是我母后有什么指示,让您来通传?”
容泽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容泽煜摔在地上的东西都一一捡了起来。
“殿下如今这般心态可是不好。越是遭逢大事越是要平心静气才好。愤怒、暴躁只会控制你,将自己的短处暴露给别人。”
容泽煜想了一会儿纪宪和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纪大人说的是,本王下次会注意的。纪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纪宪和这才把周皇后的信拿了出来。
“皇后娘娘让您不要着急,在涧州韬光养晦,等到时机到了,就可以杀回京城了。”
“我就知道,母后一定会有办法的!”容泽煜兴奋地接过信,迅速看了一遍之后,脸上的表情总算好多了。
“母后有没有说过,让我现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说,请殿下什么都不要做,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以静制动才能麻痹别人,谋得先机。”
“好!好!”容泽煜连连点头,“我一定会谨遵母后的教诲的。”
自从谢曦昆上次主动来找容泽安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容泽安有意无意地也会带着谢曦昆一起参加一些宴请,很快京城中人似乎都默认了谢曦昆又重新“复宠”了。
容泽安原本以为他父皇又会找他盘问跟谢曦昆之间的事,或是再训诫一番。原本他都打算这次要不直接摊牌算了,却没想到宣庆帝对此只字未提。
“你说我父皇是不是默许我们了?”又是一次见面之后,容泽安询问谢曦昆,想到也许有这个可能性,容泽安高兴地拉过谢曦昆的手:“若是父皇应允的话,我一定八抬大轿抬你回家,以后你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叫父皇。”想着这样的日子,容泽安忍不住得意忘形起来:“怎么样?以后你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谢曦昆把容泽安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拿了下来,对于容泽安的幻想嗤之以鼻:“陛下能不过问就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你还想要一场有八抬大轿的婚仪,简直就是把皇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若是殿下真的这么做了,恐怕要被文武百官的折子湮灭了。”
谢曦昆的话让容泽安一下子从幻想中醒了过来:“你说得在理。”
然而在理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容泽安哀嚎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世人承认我们吗?”
谢曦昆沉默了一小会儿,试探性地开口:“殿下就没有做这天下之主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