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昆跟着容泽安回了酒楼,不一会儿容泽安的人回消息说,码头周围未发现任何跟金锭有关的线索。
容泽安看着谢曦昆:“如今线索又断了,不知谢大人打算怎么办啊?”
谢曦昆看着容泽安,目光里隐隐地有一点期待:“能不能劳烦大殿下,去要一下这码头往来船只的记录?”
容泽安喝了一口茶。刚刚容泽安说了酒楼的饭菜味道不好之后,随行的人就拿出了容泽安一惯喝的茶,熟悉的茶香入口,让容泽安的心情终于好了点。
“我并非这处的地方长官,又不是朝廷的钦差,我凭什么让人家给我提供记录呢?”
容泽安的反问倒是问住了谢曦昆。
他的话倒是不错,只不过容泽安此人,行事向来乖张,什么时候这么遵守过规矩。谢曦昆原本以为可以借容泽安华安王的身份,让这里的人把船只的记录拿出来看看,没想到容泽安这时候却跟他讲起了规矩。
“大殿下教训的是。是微臣疏忽了。调取这些记录,的确还是得依据法度。既如此,那微臣就只能去多多询问一下这附近的百姓,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了。”
容泽安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谢曦昆站起身,下了楼。
走到楼下,正好碰到行简回来复命。
谢曦昆看了行简好几眼,到底还是没忍住:“你是怎么跟那户招亲的人家说的,才打消了人家的念头?”
“殿下让我告诉他们,说他已经有妻子了。他跟妻子感情很好,日日笙歌,实在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
……
谢曦昆特别后悔自己多嘴问那一句。
谢曦昆在码头与人聊了许久,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甘心的谢曦昆又去码头附近的摊贩转了一圈。为了能顺利套话,买了一堆没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套出来半分有用的消息。
于是夕阳西下,准备返程的时候,容泽安在码头看到的就是一个两手拎满了东西,垂头丧气的谢曦昆。
容泽安看向身后的侍从,马上有人跑过去,帮谢曦昆把东西拎了过去。
回到船上之后,容泽安过来看谢曦昆买的东西,什么酥饼、拨浪鼓,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你买的这都是什么啊?”容泽安颇为嫌弃捏起了包酥饼的油纸,“这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谢曦昆一把夺过容泽安手里的酥饼,“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日日都吃上这酥饼。”
容泽安又去翻了其余的东西,发现大多都是没什么用,而且手工也不太好,跟他日常用的东西比起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破烂玩意儿”了。
勉强从一堆东西里挑出来了一个编制的剑穗儿。
“就这个吧,虽然这编绳不怎么样,都不是用蜀锦编制的,但是看起来样子还有点新意,本王勉强收下了。”
谢曦昆抬头去看容泽安手里的东西,想起他买东西时的情形。
卖这东西的是个小伙子,一双眼睛贼溜溜得很,原本谢曦昆是在跟隔壁摊主打听情况,他听到之后,说自己了解崖州大大小小的事情,哄得谢曦昆在自己的摊位买了一堆没有用的东西之后,说出来的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个剑穗儿,就是谢曦昆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好,看来看去,好像也就这个看起来还别致一些,所以买了下来。
“大殿下平日里又不用剑,要这剑穗儿做甚?”
“谢曦昆,你有没有良心,我这一大早的,又是为你包船,又是带你吃酒楼,就连你意图娶亲我都原谅你了,你买这么多东西都不知道送我点什么吗?”
“大殿下喜欢什么直接拿去就是,只是这剑穗儿恐怕您用不上,不若换一样东西?”
其实,这一堆东西里,谢曦昆除了酥饼以外,唯一能入眼的也只有那剑穗儿而已,所以私心里并不想让容泽安拿走。
容泽安听到谢曦昆如此说法,不但没有放下剑穗儿,反而将这东西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不配剑怎么了?谁说我就非要把它放在剑上,我把它绑在玉佩下面也是一样的!我就要这个,不换!”
不过一个剑穗儿而已,谢曦昆还不至于小气到这份儿上,既然容泽安执意要它,谢曦昆便给了他。
晚饭是在船上吃的。
容泽安兴致很好地安排了一群舞姬,在船上起舞。
于是两人一同吃着饭一边看着舞蹈助兴。
容泽安看得兴起,谢曦昆却吃了没多久就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