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把他一只手给剁了。”骆源发狠的眼神堪比魔鬼,“人扔到警察局门口。”
想来那姑娘圣母一个,被侵害了也不会想杀人,但凡狠点,他会直接剁了这个男人。
*
王培把之前被扔到厕所纸篓里那个手机递还给了岳花林。
怕她不接,王助理还特地贴心的补充了一句:“已经消过毒了。”
可能是第一印象在前,比其黄毛,岳花林觉得王培这人相对靠谱正常些,毕竟王助理表面上也是大厂领五险一金的打工人,本质跟她没什么不同。
同为牛马,岳花林对他的“偏见”小一些,由此自己对他说话做事也都客气些。
她非常坦然地接过手机,丝毫不觉得扔过垃圾桶的手机有什么脏的,然而接触到手机的一瞬,岳花林还是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深深拉扯着她。
那是一种被监视,被掌控的感觉,这让使岳花林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提线木偶,又很像一个被作者书写的,没有主观能动性的人物。
岳花林点了一下电源键,手机屏幕亮起,她一瞄,好家伙,电话卡都帮她换回来了。
王培不像黄毛一样说话欠揍,岳花林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顺手回拨了个未接电话,电话那头一刻未等地直接接通了:
“花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样了?”
叶宜宁的声音相当焦急,或许之前的直播她也看到了。
岳花林瞄了眼王培,心觉王培若是情商高点,也该识趣地离开,但王培神色如常地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岳花林耸耸肩,打工人,果然还是得听老板的话。
“没什么,正如你新闻中看到的那样,郑重集团董事长郑新德违法犯罪,我正好是目击证人,还被他威胁,所以只能当众举报,至于我现在嘛……”
她干笑一声,瞄了眼杵那不懂的王培:“裸照满天飞,无脸见人,只能躲家里避风头……”
这种几乎绝望的自嘲让朋友听得真的揪心:“花林,照片已经都被网警封了,别再想这些……”
听了这话,岳花林眉毛抬了抬,像是在默问王培:“呦,真处理好了?”
短暂的沉默使叶宜宁更加担心了,她怕岳花林自己住,心情郁结无人排解想不开,又怕直接问又是揭她伤疤,便小心翼翼道:“你现在人在哪啊?”
岳花林举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很想说她在监狱,但终究还是没忍心开这个玩笑,琢磨了半天,估摸叶宜宁大概是要来找她,这事说到底也藏不住,于是便实话实说道:“在骆源家。”
听见这个名字,叶宜宁一顿:“你俩都住一起了?”
“对,就是那种包养关系,你懂的。”
“我懂个屁啊!”
还能插科打诨,说明人没事,叶宜宁松了口气,继续道:“你不是他妹妹的家教老师吗?”一般来说,家教都是一次去学生家上两三个小时课,很少有那种直接住学生家里的。
“什么时候转变身份的?他追你还是你追他?”
“都包养了,谈啥谁追谁啊……”
“不是,老林……”叶宜宁有些纳闷了,“他拿钱砸你了?”
这问题问得太好了,倒真让岳花林思考了片刻,半晌后,她不干不燥的回答:“没有。”
非但一分没给,相反还变相问她索赔。
“没砸钱那叫什么包养!包养包养,最起码得花钱养吧?”
岳花林抽了抽嘴角,这话倒是不错,没砸钱,实在算不得包养,她这根本就是连包养都不如。
自嘲的一声“呵”落到对方耳里,叶宜宁又安慰道:“老林,谈个恋爱,双方都是平等的,他是有钱,但咱跟他在一起,也不能因为他有钱就自卑,毕竟咱们追求者也不少,魅力又不差他。”
说到这叶宜宁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都忘了告诉你,前段时间你不是换手机号了吗?相亲所那边联系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了,我跟你说老林,你都不需要别的,就靠这张脸都就足以引爆相亲市场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脸在江山在。”
岳花林听完这话,笑得比哭还难看,她不能跟叶宜宁直接坦白说自己实际上是被变相囚禁了,但话又不能不接,只能硬着头皮睁眼瞎说:“其实,骆源人还行,虽然……”
她本想说虽然下流至极,但还是控制住了:“虽然可能跟挺多老板一样,想得比较多,考虑的过于‘全面’,但瑕不掩瑜,毕竟他长得也挺俊秀,脸在江山在。”
说完,她差点被自己恶心吐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挂了电话,王培一直在旁边听着,岳花林疑惑这手机的监听是取消了吗,何故他本人一直在这?
刚想开口问问,他倒直接走了。
骆家相当冷清,连张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岳花林在这住了几个月,对骆家的布置已经非常了解,她推开原来自己住的那个房间的房门,满屋熟悉,连东西的摆放也跟之前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午夜梦回时不时出现的场景,如今居然又见面了,岳花林忽地萌生出了一种悲凉萧瑟感。
或许骆源对把她抓回来一事,一直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