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做什么?”
季夏犹豫了下,额头抵在秦时玉的肩膀:“我不想一个人睡。”
“嗯,不会让你一个人。”
车里空气太闷,秦时玉觉得身上很热,那小家伙还总是往自己怀里钻,不停的在她衣领处嗅来嗅去。
“你是小狗吗?”
秦时玉轻轻推她,没推动,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会有人反差这么大?也许今晚可以好好地问问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车窗降下,一阵热风涌来,秦时玉的身体越来越热,可车窗摇起来又觉得闷,她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前面的谷雨听见声音,担心的回过头。
“姐,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海口的天越来越热了吗?”
谷雨摇头:“这两天凉快了很多。”
秦时玉摆摆手:“稍微开的快一点吧。”
司机应声,在规定时速范围内踩深了油门。
季夏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些醒酒,但不适感仍在持续,只有靠着秦时玉时才会觉得舒服。
也许江柚说的对,秦时玉是救她的药,而自己被秦时玉无限吸引,也不过是将死之人对生的渴望。
电梯垂直向上,季夏用尽多年演技,伪装成了一个因醉酒而无法直立行走的人,而秦时玉并未看穿,她因此而沾沾自喜。
影后也就这样吧。
房间门口,秦时玉让谷雨先回去,她自己一个人照顾季夏,但谷雨不放心,回去之后还是想办法给元宝打了通电话。
元宝过了一会才接听,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她肖邦的曲子,甚至细听还能听见高脚杯碰撞的清脆声响。谷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家艺人在外面应酬,她居然能去外面品尝西餐。
但谷雨绝不会管别人的闲事。
“季夏喝醉了,你赶紧回来。”
谷雨刚咽下一口法式鹅肝:“那她现在在哪?有人照顾她吗?”
谷雨哼了声:“该照顾她的人在吃大餐呢。”
元宝心虚地看了眼对面优雅切牛排的人,那人伸手,一个眼神就让元宝乖乖的把手机交了出去。
“秦小姐当时接走她的时候说会照顾的吧?说出口的话可不要反悔哦,毕竟当初在法国我们家季夏可是陪着秦小姐,当了一天的地陪,现在地陪价格多贵你知道吗?”
谷雨咬牙恨道:“秦姐还不至于请不起地陪。”
“嗯...这通电话是你自己要打的吧?你还是做好本职工作,你老板都没说什么,你还是快点洗洗睡吧。”
江柚说完,替元宝挂断了电话,她霸道的点开元宝手机中的联系人,把谷雨的名字删掉。
她把面前切好的牛排和元宝的交换,笑着说:“你该加的不是谷雨,而是她老板。”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神秘的说:“等你明天见到你老板就知道了。”
江柚过于了解季夏,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幅样子,喜欢的东西会敬而远之,但一旦发现有人觊觎她的东西,她就会发了疯的去得到。
现在,正是她发了疯要得到秦时玉的时候。
酒店房间,秦时玉因没能扶住季夏,两人一起倒进了大床,秦时玉被季夏压着,抬手却推不开她,就像是耍无赖的小屁孩。
秦时玉从业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季夏什么时候真醉,什么时候装醉,只是当着谷雨的面她没有说。
“好了季夏。”她轻轻拍着那人的背。
见她不说话,秦时玉又尝试推开她;“其实你不用以这种方法和我作对。”
季夏愣住:??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