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理你。”
“你…”
“好了好了,咱们快就坐吧。”和湛一手拉着秦免,一手拉着何微生,在中间当个和事佬。
曹同枝也顺势把众人引进厅内。
说是麻雀虽小,可曹同枝的祈光苑地方可一点不小,光线也很好。
“这是三年窖藏葡萄酒,自家酿的,喝着甜甜的,不会醉的。”
“这是一年半角羊,千里香腌入味,红柳穿串,苹果木和梨木小火烘烤的羊肉串。”
桌上摆着的还有羊汤,手把肉,韭菜花,酥油奶茶。
“请用。”
众人都相熟,也不拘束,各自吃了起来。
*
“我要住在嘉灵祇一辈子。”秦免吃着最后一个羊肉串边道。
“其实不必住在这里,只要我们学得了配方,一样可以自己回去做着吃。”和湛道。
“那哪有这现成的吃着好,我对吃颇有心得,但下厨可不怎么样。”
“我倒是对下厨有些领会。”和湛边喝酒边道。
“那你做给我吃,嘿嘿。”秦免托着下巴道。
和湛拿酒杯的手顿了顿,心中惊讶。
她今日怎地…
要是平常的秦免,可能会说“那你留在这给厨子当个徒弟吧,你学成了开个馆子,我去支持你生意。”
可今天的秦免,醉了,眼皮都快撑不住了。
和湛看着手中杯子里的紫红色酒液,不是说果酒不会醉吗?
可她说的话…
和湛忍不住笑了起来。
抬头看看,大家都趴在了桌子上。
看来不能在喝…了…
“砰。”
和湛脑袋也砸在桌上。
*
“叽叽叽…”
听见鸟叫声,秦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随后伸了个懒腰。
睡的真香啊。
都说假酒宿醉头疼欲裂,好酒一夜好梦酣香。
诚不我欺。
秦免抬头看了一圈,都没醒。
“唉,快醒醒日上三竿了。”
秦免摇摇这个,摇摇那个,怎么都摇不醒。
秦免顿觉不对,脸色忽然变得沉重。
秦免掏出玲珑扇,心中想着雷,一念之间玲珑扇便成了紫色。
秦免唤出一团硕大的雷云,霎时间轰雷作响,简直想把人的耳朵震聋。
可还是震不醒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几人。
“水来。”
秦免掏出白符,快速用灵力写下水符的符文,然后冲向那几人的脸上。
几人顿时被泼了一脸水。
还是不见醒。
不会…没气了吧?
可他们周身还有灵气的。
秦免慢步走到他们身前,微微颤抖的手探了探几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没断气。
秦免瘫坐在地上,擦了一下吓出来的冷汗。
“何事如此兴师动众。”曹雪泉的声音传来。
身后还有秦帆尤咏邵镇山等人,几人俱是被秦免的雷声惊动至此。
“同枝,发生了何事,快开门。”曹雪泉拍着曹同枝的苑门道。
秦免起身去开门。
曹雪泉几人快步走进祈光苑内。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再睡。”曹雪泉担忧道。
“行山从未贪睡过。”邵镇山疑惑道。
“不对,你看他们不像是睡着的样子,更像是…昏迷。”尤咏行医多年,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秦免,发生了什么,至于让你引动紫雷。”秦帆关切道。
秦免便把昨天离开赛场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各位宗主阐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怎么叫也叫不醒。”
“应该是那馕的问题,你们几人都吃了,应该就是它的问题。”秦帆分析道。
“上次你们在临江仙居便被人设计陷害,祸从口入,怎么这次还是不长记性。”邵镇山严厉道。
“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找到方法。”曹雪泉焦急道。
“你怎么没事,你也吃了馕吧。”尤咏提醒各位宗主道。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探探我的脉搏。”秦免把手递给尤咏。
尤咏三指放在秦免的手腕上。
“你这脉象怎么异于常人?古怪得很。”尤咏摸着胡子道。
“怎么个古怪法?”秦帆快步去到尤咏身边发问。
“一般来说,我们修士身体里只有一股气,这股气散成万千灵气,又作为一道主气运转全身。”
“可你这外…秦免的身上竟然有两股…不,三股气。”
“有两股气纠缠不清,但能看出这是她本身的,另一股气,强大纯粹,但不是秦免本身的。真是怪哉。”
尤咏看着秦免,“你可知你自己身体的异样?”
“弟子不知。”秦免摇摇头。
“况且现在管什么气不气的,救人要紧啊。”秦免补充道。
“我随你同去黄金城查看一番。”曹雪泉说。
说罢就要走。
“您不用主持比赛的吗?”
“事有轻重缓急,比赛吗暂且推迟。”
“我们快出发吧。”
曹雪泉说完就起身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