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要精神不被彻底打垮，哪怕一时的坍塌，也会很快挺起傲骨。

芭芭拉·戈登痛的汗水淋漓，面色苍白如纸，但她内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压着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

她离开父亲的肩膀，掀开腿上盖着的毯子。

双腿不能动弹后，她一直适度的按摩涂药，只是再怎么保养，肌肉还是有细微的萎缩。

但现在，大腿到脚尖的感觉全都回来了，皮肤的弹性和肌肉收缩的力度无一不在告诉她，下半身恢复行动能力了。

芭芭拉尝试活动，用新建立起的神经活动脚趾，艰难挪动几下腿，喜极而泣，时隔多年，再次感受下肢体的存在是多么的美好。

她看着父亲，伸出双手。

詹姆斯·戈登起身，他扶着女儿的手臂，给她支撑。

芭芭拉使出力气挪动双脚放在地面上，她上身的力量锻炼的很强大，扶好父亲，手臂些微用力，却把重心全部交给腰部以下。

她腰部核心发力，身体一跃而起。

戈登扶稳女儿，在她身体打颤时给予帮助。

芭芭拉双腿微抖，陌生的神经反应还有点迟缓，她不能立即熟悉。

但她却示意父亲退后。

戈登没有阻止女儿，收回撑着芭芭拉手臂下的手，后退两步。

芭芭拉又晃动几下，硬生生凭着腰肢的力量撑住了。

她破涕为笑。

詹姆斯·戈登欣慰鼓掌。

两人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

……

韦恩庄园。

餐桌上大家都坐着用餐，但时不时的刀锋在空中划过，刀光剑影，交战激烈。

杰森和迪克，达米安和提姆，达米安和杰森……餐刀和餐叉挥舞的杀气腾腾。

阿福有时看不过去，就出言阻止，讽刺大家的餐桌礼仪又忘到后脑勺了。

布鲁斯一言不发，但也没脱逃大家长的教育。

儿子们调皮，做父亲的能不能管管。

他点着头听话，安静吃着盘子里剩下的素菜。

然后不知道是谁的西兰花飞进他的餐盘，给老父亲加菜。

没等布鲁斯生气，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布鲁斯瞪了眼儿子们，拿出手机看了眼，然后露出了笑容，眼睛里是无限的光亮。

迪克放下刀叉，看向布鲁斯，“有什么好消息？”蝙蝠侠笑得这么外放。

“修复药剂是有效的，芭芭拉的腿有感觉了！已经能勉强站立一会儿，想要行走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

“呀呼！”迪克欢欣雀跃，举起双手欢呼。

其他人也又喜悦又祝贺。

阿福按着胸口，为再度振翅飞上高空的蝙蝠女孩感到由衷的高兴。

*

契约进行了一半。

米苏·斯特林抱起大黑猫，看着哥谭的新形象，“你就打算用这幅仪容吗？”

“喵呜。”祂点点猫头。

米苏定定注视黑猫几秒，伸手抹过猫的蓝眼睛，给祂换了颜色。

一双钢蓝色的眼眸，漂亮璀璨，如同子夜里的北斗星。

蝙蝠侠，哥谭，嗯……还挺适配的。

米苏·斯特林慢悠悠抱着猫出了店门。

东区。

白天能看到流浪汉在晃荡，半大不小的青少年在巷子里流窜。

米苏走进这里时，便有无数目光暗中盯着他，他有点烦恼，索性幻化出一身黑衣皮裤，大腿上绑着明显的枪带，显露的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