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周清脸皮很厚还是感到了尴尬,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她就站在大世界的门口,像被关起来任人观赏的猴子似的,任凭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脚下快要抠出一套大别野来了。
而许戈自己倒是悠哉的坐在车里,欣赏着周清的尴尬,就差拿包瓜子出来磕了,今天,也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了。
周清双手环胸嚣张的尴尬着,她知道许戈故意想的损人主意,借机报复,完全的损人不利己,可是总要让许戈开心一把吧,毕竟要赤裸裸的利用人家,那也要让他舒坦下,何况除了这种大势宣扬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当她和许戈回到院子里,发现Phoenix他们已经走了,而她必须抢在他们之前……不然他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这不,许戈才想出了这个最直接最侮辱人的损人主意。
当毒枭手下的一支队伍走到周清面前时,周清几乎不等这个名叫“山哥”的带头人自报家门,立刻就求着被带走,搞得山哥很迷茫。
“哎,还有我,我也参与了。”看戏看够了,许戈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掐巴着时间,这会就算是国际刑警也该在路上了,毕竟他们早上路他们也就可以少受一点皮肉之苦。这才自认为潇洒的下车。
这下搞得山哥更迷茫了,他再傻都要觉得这可能是个他们设好的局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天天主动的来跳坑?
“你是周清?”山哥好像突然长脑子了。
“我是周清。”周清答。
“怎么证明你是?”山哥又问。
周清差点闪了舌头,这个山哥怎么看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这问题啊,问得好,周清突然就想起来自己身份证丢了,去派出所补办,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每当这个时候周清就会想唱,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不是周清突然脑子抽了,而是“证明自己是自己”这道题本来就很脑残。问这个问题的人,更脑残,怕不是出门没带脑子。
而大声公依然亢奋的叫着“毒枭毒枭,听说你在找我,我就是周清,再说一遍我是你爸爸——周、清。风里雨里,我在大世界等你。”
山哥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枪法还是很神的。只见山哥拔枪,一枪就把大声公打爆了,枪法之准,周清平身未见,一时吓得有些呆愣。她想人家能坐上队长的位置显然也不是全关系的。她也决定千万不要自作聪明的擅自逃跑。与周清的呆愣相比,随着这一声枪响,人群开始慢慢散去,仿佛就像是一场戏唱罢了。
周清是看过不少美国电影的,一声枪响,人们就四处惊慌的逃开,可是这里,并不是,他们只是缓缓的散开去,而散去的理由也只是因为一场戏,结束了。他们并不恐慌,也不惊叫,竟像……是习以为常。
唯有被打爆的大声公依然嘶哑的叫嚣着,显然它的核心部件并未受到损坏。突然就给眼前的这一幕蒙上了一些喜剧的色彩,仿佛预示着这终究是场闹剧。
于是山哥决定不管怎样,先把人带回去,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当然作为一个称职的安保一哥,他没有忘记给他们俩人搜身,毕竟那是要带回毒窝去的人,任何定位设备是必须没收的。
于是,山哥发现了许戈带在手上的那枚戒指,黄金红宝石,那是属于小毒王的独有的,作为兄弟他几次三番的嘲笑过戴着娘们唧唧的东西,可如今看来却是有些刺眼了。然后山哥看许戈的眼神就多了几分阴毒,这也让他不再怀疑正是眼前的人对小毒王下的手。
山哥给了手下的人一个眼色,手下人自然会意,直接让人把许戈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于振华只叮嘱他捉回周清,那么周清自然是不能瞎动的,但是至于其他人,那可就生死不论了。
这也是许戈没有料到的,而他更是被打得莫名其妙,甚至连被打的理由都不知道。
只是最后,许戈如愿以偿的被带上头套被带上了车,唯独这顿打是真的挨得……太冤了。
其实这也不是许戈第一次被……绑架,他还记得那会他还很小,别人绑他去找许家当家人——也就是名义上的爸要赎金,可是许家当家人却在电话里跟人讨价还价,逼得绑匪差点撕票……他母亲豁出命来到许家磕头求许家当家人,可是最终还是谈崩了……幸好许戈自己装乖逃了出来,而且几乎毫发无伤……当然,却让许家当家人看到这孩子的聪慧。当然更有意思的是,绑他的人竟然是许家的大太太……
许戈也不知道是不是情节过于熟悉以至于让他想起了讨厌的童年时代。可是他没忘记要记一个大致方位,万一有个万一。
他大约可以判断他们在一直往西走,而越往后路越颠簸,有几次许戈自己颠得身体都要坐不稳了,可是他依然记得要拉住周清,要让周清时刻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终于在许戈觉得自己颠得快要变成散装的时候,终于刹车了。许戈借着头套下的一点点缝隙,努力看了眼戴在周清手上的手表,1小时40分钟。当然只要表在他们还多一份安全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