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场怎么,你有没有觉得这现场让人瘆得慌。”
“确实整齐的不正常,我们还是不要贸然搜索等等法曹大人吧”
黄昏鼓楼鼓声响起,街市空荡,宵禁后主街禁止行走。
一袭黑衣身影一跃来到了布店门前,绕过法曹衙门值夜的衙役高里高去在布店内院似是在检查什么。
过了一会纵身跃入水井,从水井下潜那人穿过水井内部的通道进入来岳酒楼密室,一个男人正在等他。
“统领。”
“嗯,看过了吗。”
“是,检查过了现场所有机关完好没有破坏痕迹,所有信件、机要都已被我们取走。”
“好,给那位黎将军传信,告诉她天字联络点是意外只是属下私事,现在人已死不便深究。我们行事会小心些让他不用担心,梁州内外联络都还在我们掌控之下十分安全。”
“是。”
“哼,黄毛丫头也敢来搅和梁州的水。”
“统领,白天我们雇的人被襄王府扣下现在我们又不见黎亦欢,这么做会不会让事情提前暴露。”
“她知道也已经晚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剩收网,梁州城很快就是一座死城谁也跑不掉。”
夜半周子忧和侍卫小唐从法曹衙门回到襄王府,刚一入门就被李因堵在门前。
“如何了。”
周子忧的侍从小唐抢着回答“伯爷,白天那群行凶的人是城中亨达客栈的打手。
这家客栈是一个叫王七的外乡人所开,老板本人已经数年没有回到梁州了,客栈中事是掌柜代为打理与布店老板娘没什么关联。
据掌柜说是有人命城中的小乞丐送了一封信和二两黄金,约定今日要雇打手埋伏在布店门前,如果有人要硬闯当场扣下。
我们后来找到了小乞丐,小乞丐说是老板娘的姘头雇他去送的信。”
“就……这样?小乞丐怎么知道那人和老板娘的关系?如果说打手是为了让人不进入现场那第一个发现老板娘的人是谁?店中伙计吗?”
“小乞丐说是见过那人,经常出入布店都是在店中没人的时候。我们找了但街上喊出事的那几人始终没出现过,对面茶铺的老板说那几人并不是店伙计。”
周子忧接着道“现场干净,尸体应当是从别处运到布店内的,可我们搜索了坊内都没有找到其他的疑似现场。
我觉得像是作案之后精心细致的清理过,奇怪的是既然能抹去一切又偏偏把本案中最显眼的罪证,尸体,留在现场像是故意让人发现的。”
“梁州一向平静最近的怪事怎么那么多。
十日前是城郊杨村夫妻吵架失手杀妻,三日前是城中大户丢失大量白银管家死在夫人房中,这几起案子作案手法各不相同,表面上或是情感纠葛或是杀人越货,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府中的卫士轮值可能需要我们上心一些,正是这个档口,陛下、朝堂各派、还有北境,襄王府和安平伯府怕是都已身在在局中,梁州城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梁州城了。”
“嗯,我今日回来已经加了两队人手轮值,姑丈那边我会亲自盯着。”
周子忧随手拨弄着桌案棋盘上的残局自言自语:
“如果说这些动静都是一伙人做的,他们像是在清缴什么。
看这样子这些人埋在梁州也绝不是几日光景,如果说二者敌对才互相打击那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周子忧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棋子滑落弹了几下掉到老远。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