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吻格外的粗野,林隽鼻子都有点儿呼吸不过来,舌根又酸又麻,像吃了一颗酸梅子。他生气地用力回顶,被卷着吸入另一个口腔里肆意纠缠,他浑身一颤,脸和后脑勺都在发麻。
欲望就这样悄然无息的到来。
也许是因为肾上腺素(雄虫没有肾,林隽还是人类思维),林隽动了情,他难得主动地往托勒密的手里送,但往日总是急不可耐的雌虫这回却变得慢条斯理,他不由地催促,“你快点!”
“想当快枪手?”
“呸,你才快枪手!”
“那就慢慢来。”托勒密恶劣地握着甩了甩,那大家伙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摇头晃脑。
林隽:……
真是够了!谁还不会了!
他带着点儿报复心理往托勒密两腿.间摸去。
介于林隽那点儿对以往经历的膈应,托勒密还是没成功吃鸡,他把被热水冲得红彤彤的雄虫裹进浴巾里丢上.床,去衣柜里找衣服,结果衣柜里弥漫着一股臭螳螂的味道。托勒密嫌恶地把衣服一揽,噔噔跑到走廊,往废墟一般的楼下客厅里丢。躺在沙发上缓气的珀西当头就被罩住了,刚拿起一件灰色休闲服,就被匆匆跳下来的托勒密夺走,“你这么还在这!”
“我现在走得了吗!”珀西心头窝火。他能活着就是奇迹了,现在带着这身伤出去被风雪一吹,得死在半路。更何况,他是队里最后一人,待在这里也是为了及时向陛下汇报实时情况。
对此一清二楚的托勒密非要跟他较劲,“平日悄咪咪看就算了,现在还正大光明赖在这。臭不要脸的!”
“呵,臭不要脸的是你,没听到他天天这么骂你吗!”珀西气笑了。
“他是我的雄虫,我不要脸那是正常,你个偷窥狂不要脸就是不正常!”
“别乱讲啊!我这不是偷窥,我这叫监护!”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着看着就膨胀了!我说哪儿来的骚味,原来是水在窗台滴成了冰锥!”
被戳穿的珀西恼羞成怒,“你别造谣啊——”
“嘴硬的雌虫一辈子没鸡儿吃——”
两只雌虫在客厅吵得面红耳赤。声音又响又凶。
林隽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两眼放空,被对话内容冲击到失神。
妈的,这幢小别墅是个楚门世界……
该死的雌虫,一个比一个变态。
他蠕动着下了床,去衣柜里随手拿了托勒密的衣服套上。
臭流氓长得真他妈大只。他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穿托勒密的衣服穿出了“男友风”。折了一下裤腿和长袖口,林隽摸向床头柜,往那处暗格摁了一下,弹出来的抽屉里面安好地躺着一把能源枪。确认过后,林隽把它推回去,回想开枪那一瞬间的奇妙感觉。
他沉下心,努力集中精神。
也许是危机使他顿悟,竟然轻而易举步入了那种玄妙中,他透过墙体看见了托勒密和那只叫珀西的雌虫。一瞬间,两只雌虫倏地停止了争吵,不约而同望向这边。
珀西一脸惊讶,托勒密一怔过后,满脸狂喜。他没再管珀西,攀着墙像只大蟑螂一样爬过来,冲进卧房把林隽抱在怀里举高,又笑又叫,嘴里乱用着成语,变着花样夸他。
夸得他不好意思地捂住托勒密的嘴。那个臭不要脸的,就顺势亲他的手心。
痒痒的,很是烦人。
林隽让托勒密闭嘴,嘴角却噙着浅浅笑意。
第二日一早,珀西已经不见了踪影,托勒密兴冲冲抱起林隽让他看光脑账户,一打开。林隽懵了。一串数不清的零,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他发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林隽欣喜若狂。果然上天不会亏待正义之士!真的有巨额悬赏金!
托勒密那个臭流氓稍稍用力掐了一下鸡儿,又疼又爽的林隽没顾上生气,在卧房里放飞自我地跳起了老年迪斯科。
托勒密呲着大牙,没头没脑跟着扭。
老子发达了——
林隽气喘着单膝跪地,双臂高举,拥抱看不见的老天爷,感谢上天馈赠!
什么噩梦!统统不存在!
接连几天,林隽在半夜笑醒。他笑着钱,托勒密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