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瞪,快点喘。”托勒密没什么耐心地摩挲着林隽的耳根。
“滚蛋!”拍掉那只手,林隽转头往岸边划拉,然而刚走两步,就被臭流氓从后边抱紧,往后揽。
“生气了?”
“对!很生气!”林隽挣扎着,但托勒密那个不要脸的竟然使用了擒拿手。虽然没怎么用力,可林隽像犯人一样弓着背却一点也不好受。这就算了,那狗东西还顺手擒拿了小林隽。
林隽大惊失色:!
月色下,弥漫着丝丝缕缕白烟的水面,在一声声压抑的沙哑中荡出紧密的圈圈涟漪。
“那我跟你说对不起。”
“我要去告你……”夹着浅浅哭腔的声音在夜色里隐隐约约。
“告我让你这么舒服吗?”没正经的笑声,在林间回荡,“那我搞不好会得个锦旗回来。”
“不要脸!”
“放松点。我给你弄弄。”
“我不要……”
“腰抬一抬。”
“你、你撒手。”
“那你自己来。”
“我不要……”
“那我帮你。”
“滚蛋——”铿锵有力的羞愤尾音骤然拖出一个高飘,继而是快要呼吸不上来的喘气声。
“快了,就一次。咱们正式在一起,得留个纪念。”回答的声音越来越沉,掺着艰涩的哑。
“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正式在一起!”
“对,我说的。”
“我没同——唔——”
林隽头昏眼花地看到了四个月亮。
耳边托勒密灼热的呼吸和温泉一同炙烤着他的理智。
天蒙蒙亮的时候,这对雌雄终于上岸了。
今夕不知何夕的林隽两眼放空地躺在露营布上,浑身泡得粉红。他有点缺氧,脑子晕乎乎的,还有点儿饿。
他时不时轻轻拍一下自己,仿佛在驱赶那双黏在身上作恶的手。
满面红光的托勒密突然学会了体贴,给林隽递上柔软的枕头和温暖的毛毯。殷勤地整理起了营地,烤起了焦酥的面包片,煎起了培根和蛋。
“来,喝点水。”
嗓子直冒烟的林隽接过水杯,顾不上它属于谁,大口咕噜咕噜往下咽,然后长松一口气,心中萌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太久没有经历过了吗?
只是互相用手解决了一下,都像是死过一回,这要真的上垒了,林隽觉得自己八成要和阎王相亲了。
不对,搞基搞得他都不正常了。
应该是归于阎王麾下当小鬼。
“怎么这么弱?”托勒密掂着锅子给煎蛋翻了个面,“这么大个,中看不中用?”
“别和我说话,烦。”林隽翻过身,用湿漉漉的后脑勺对着托勒密,惹得后者毛手毛脚地撸了一把。
气得林隽蛆一样蠕动着往前挪远点。只想远离那红了眼就跟牲口一样的牲口。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原本对于托勒密的定位,和预备实施的手段。
这就是理论和实践还没同在一条线上的错位现象,但架不住有人愿者上钩,就算没有钩,也会自己越出水面上岸。
“別挪了,再往前就躺地上了。”
林隽生着闷气,心想我就躺!但身体很诚实地停了下来,恰好停在露营布的边沿。这时他嗅到了泥土和草的清新气味。渐渐的,眼里变得沉重,林隽就这样打了一会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