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的走了,归梅才斜着眼觑了她们消失的方向一眼。
什么人啊,简直就是把小姐当免费劳力,还是不用付钱的那种。丫鬟都有工钱,侯夫人和侯爷五岁之后没有给过小姐一贯钱,还免费帮忙,想的倒是美。
归梅近了房间,对着云清宁喊道,“小姐,她们走了,你可以下床了。”
肚子适时的再次发出响声,归梅腼腆地笑了笑,“小姐,我实在是饿了,我出去买饭啦!”
“你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云清宁从床上坐起,“先别去。”
归梅疑惑地看着小姐。
“稍等一会,她们过一两刻钟会再次回来。”
归梅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皱起来,腮帮子鼓着一口气。
“真是够讨厌的!”
不过还是乖乖的等着侯夫人再次的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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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出去了。
今天难得休息,她看着沈归晏也不是很想她站在这碍事,便主动提议自己出去走走。
沈归晏没有反对,月儿便拿了面具,换了身简便衣裳,高兴的出门了。
难得的出门机会,月儿不顾及的玩乐,沈归晏则还待在房间中。
看着宣纸上月儿画下的玉佩图纸。沈归宴面上依旧非常淡漠。
寻常没有陌生人和需要掩藏性格的人在场时,沈归宴一般都不怎么露出表情,往往是一幅冷漠淡然的样子,除了偶尔眼底偶尔显露的情绪,让坐在身边探查不到他此刻的情绪。
云海看着主子盯着那张图上的玉佩,半个字不敢说。即使在迟钝,待在沈归宴身边这么多年,云海也洞察出一个事实,不要再主子思考的时候打断。
当然,这是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最近几年才发现,将这件事说给云潮和云浪听的时候,个个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看,让他非常不满。
沈归宴盯着玉佩瞧了许久,嘴角突然牵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碰到了令他不解的事情。
玉佩上应该是少了一些花纹的。昏暗的烛光之下,指望月儿看清玉佩上的所有细节是强人所难。沈归宴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并不指望别人能够做到和他一个程度。
云海快要发起呆了,屋内的陈设这几年已经看腻,也没有添什么新东西,一边暗暗吐槽老鸨实在小气,一边无所事事的盯着地面,眼睛花了也半天没有盯出个东西。
看见沈归宴突然朝他招招手,云海打了个激灵,连忙上前去。
桌子上就摆了一张纸,赫然是先前月儿交给沈归宴那张。明晃晃只摆了一张,很难让人不去看。用了十分的力气将视线落回主子这,云海等着沈归宴的吩咐。
但是沈归宴只是用手指点了点桌上摆着的纸,示意他看。
云海盯着看了半天,想到的只有这玉佩花纹繁复精致,如果雕在玉上,莹洁剔透,应该十分好看,还一边在脑中勾画了一下这玉佩的具体样子。
屋外的云潮观察到这一幕,只能在心中暗叹,真是“朽木不可雕”。
可惜云海根本不懂,等到沈归宴喝完了一盏刚刚倒好的茶,云海还一脸困惑地盯着图纸,不明白沈归宴叫他看图纸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