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观望着周围的情况,明白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这东西的价值。
就连起拍价也非常低,这需要一两黄金。许是短暂过渡,供人休息的时间段,没什么人在意的一件拍品。
牙人介绍到:“这是我们在一位农夫手中花大价钱收来的,为他无意中捡到,我们收来之后,仔仔细细研究,翻阅了大量书卷后仍没有找到下文,可见这件拍品的奇妙之处。这场竞拍之前,老板受清风道长所托,说势必要把这东西拿出来,总有人与它有缘,愿意以高价买之。”
说完牙人笑了笑,颇有些神秘感。
其余人被这番话弄得云里雾里,不明白真正含义。
云清宁却听懂了。
还有人与她竞拍,不止她一人。
心中绷紧的绳又紧了些许,处在断与不断的边缘,气氛如同被织机拉扯绷到极限的丝线,紧绷而微妙。
云清宁暗中不自觉和一个陌生之人较起了劲。
但很快又松下了神智,至少她今日是定要将这东西拿下,不管花多少银子。
起价为一两黄金,加价便也是以黄金来加。
徐落转了转头,看了下后方的出价情况,发觉没几人出价。
便对着云清宁摇了摇头,示意后边看着不像有要与她竞价之人。目光凝了凝,云清宁脑中划过一丝灵感,将灵感展开,一张狼皮面具浮现的脑中。
难道是……
想起隔壁坐着的人一路来都没有出过价,几乎就没听见举牌的声音。
云清宁本就不太好的思绪莫名沉了沉。
头向右边偏转,眸子深沉的看了看手指还敲着木椅的人。依旧是一副悠悠闲闲的样子,初见便觉得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身上除了气味好闻一些,云清宁几乎看他不顺眼到了极点,诡异的气场不容。
很快,没有人在加价,台上的牙人却也不显得急切,在报了两次声后,即将开口喊第三声时,云清宁冷静的举起了木牌。
牌上明明白白标上了加五十两。
之前都还只是一两,二两这般加,幅度不大,毕竟大多数人听了牙人这般说,也感受不到它的价值,认为他们不值这份钱。
牙人脸上的笑容真了几分,眼中满是对贵客的尊敬。不出意外,他下一刻还能高兴几分。
果不其然,下一刻,云清宁看着牙人弧度加大几分的嘴角,报价还未说出口,就知道是谁所为了。
用余光瞥了瞥右边,木牌被骨节修长的手指拿着,正悠悠举在空中,还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劲。
再加五十,又一个五十,又加五十。
之后便都是五十五十加,甚至之后达到了一次加一百两。周围围观坐着的人有些看呆了。
这东西这么值钱的吗?他们之前也听到消息,翻阅名大名录也没找着啊。
他们当然不知,有些由名录编纂成的书在流传中逐渐消失,只剩下一两本被隐世之人收藏着,从来不借给外人翻看,外人也没有途径了解这东西的消息。
唯一有这东西记录的书册,现下被人知晓的应该只留下了两本,一本攥在云清宁师父手中。
一本则被长公主府收着,被长公主高价寻来,被公主当做生辰礼赠予最喜收藏古籍的驸马,现在应还在长公主府收着。
云清宁听过这本书的来龙去脉,自然也知道能够有机会接触这消息无非也就几人,两只手数的过来。
心中悄悄落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待浇水发芽。
不过暂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此刻最紧要的还是拿到东西。
为了尽早结束这个不断僵持局面,云清宁伸手举起木牌,牌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