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没走多久,门就打开一条缝隙,迅速了瞄了一眼门口的人。云清宁抓住空,手抵着门将门缝拉大钻了进去。一个动作的功夫,门又紧闭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将一切遮掩,无知无觉。
今日店铺没有开张,外面闹哄哄的,里边却静的可怕。颇有在闹市中求得一瞬安宁的意境。后边没有窗户被挡得严严实实,仅仅凭着微弱摇曳的烛光和门缝透过来维持着一丝丝亮光。适合常年在家,且不喜和外界接触的人睡觉。
云清宁颇觉里边有些暗沉憋闷,想去后边窗户边透口气。刚要动作,手却被扯住不放。
凝眉看向拉着她手腕的人,只听那人弱弱解释:“那个,宁宝……”
紧接着是短暂的沉默,云清宁闭上眼睛,已经预演到接下来徐落将要说出口的话。
“窗户被钉死了,打不开的。”
徐落说完,有些忐忑地看向云清宁。只见来人一幅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不见丝毫意外的模样。
徐落突然抖一声,松开云清宁的手,双手环抱住肩膀,瑟瑟的模样。
“不像你啊,半年不见改性子了吗?竟然都不念叨一句,怪生疏的。”
云清宁盯着她,皱了皱眉,思索了会。即便在暖黄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显得白皙,微微垂着头,良久得出一个结论。
“我是管不了你,但是总有人管得了你的。我就不操那份心了。”
一边说着,云清宁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水,在茶杯在手中晃悠两圈,满灌的茶水却未溢出半分,显得优雅而散漫。
徐落听闻这话,顿时哭了脸,一脸她跟着人学坏了的表情,脸上显出些委屈。
云清宁看了她一会,眼中的笑意浅淡,将今日来的目的说出口。
“前几日的那件东西找着了,就放这了,记得保管好。”
云清宁一边说着,一边从左手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筒放在桌上。又往右手袖口一摸,摸出一个小玉瓶。
“宁儿这近几日是不是要回一趟青州?”
徐落点点头,有些疑惑:“需要她带东西吗?”
云清宁颔首,将小玉瓶递交过去:“近几日研制出来的,让经手的人不要打开,剧毒之物。”
徐落点点头,又想起她此行来京的目的。
“你这边的事情恐怕还要在这边待很长一段时间,我来京城这么久,也有所听闻。”
“我觉得百姓对安远侯府的评价也并未出错,‘脑子不见的多聪明,但是极为难缠’。”
徐落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且小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