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成为你女朋友。”
周启蛰眸色渐沉,车内气氛变了色。
陈蔓枝玄着一颗心,明明是回应他的告白,现在却有种自己被动等待的感觉。
她似乎快呼吸不过来了,想缩回去,听到男人身上安全带啪嗒解开的声音。
她神经一跳,周启蛰骤然倾身压过来,无处可躲,后脑勺被男人大手用力扣住,她被迫仰起头,发麻的唇没缓过来,被另一双冰冷的唇含住。
他的鼻梁剐蹭到她的,呼吸纠缠,紊乱,薄唇透着丝丝清凉,掠夺感却极强,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再一寸寸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她懵住,眼睛眨也不会眨,双手推在男人胸膛上。
周启蛰声音极哑,分不清是命令还是诱哄,气声道:“张嘴。”
女孩听到,牙齿咬得更紧,周身气压却突变,像黑夜中一股猛烈的潮水袭来,要吞噬她。周启蛰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另一只手扣住她腰,吻再次压下来。
原本浅尝辄止的厮磨变了味道,他吻得急,手段无耻,往她腰窝上一掐。陈蔓枝吃痛地呻吟了声,被他抓住空隙,侵入,咬住她舌尖。
“唔……”
眩晕感袭来,陈蔓枝有点受不住这太凶的吻,没有经验,只能慌乱地用舌尖推拒,却给了俩人无师自通缠得更深的机会。口水的吞咽声在急促的喘息中放大,她真得要缺氧窒息,咬他的唇,试图让他停下,疼痛感却让他更疯,把她按在主驾上压着亲,直到她呜咽着捶打他,周启蛰才舍得放过她,吞掉她唇角的津液。
她大口呼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周启蛰盯着那双鲜艳欲滴,被他吻红得发肿的唇,仍觉不够,抓住她手指揉捏着,得寸进尺道:“还想亲。”
陈蔓枝说不出话,她气都没喘匀。
又很晕。
她不好意思去看他,交换口水这种事,对她来说,还太超过,脑袋跟炸开似的,消化不过来。
说什么没亲过嘴,哪有第一次亲嘴就会伸进去的。
“我后悔了。”
?
周启蛰掰过她的脸:“是我没表现好?”
陈蔓枝羞恼道:“我不想跟你亲。”
“恐怕不行,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周启蛰手指摩挲着她的唇,“我们可以多试试,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
“你还要不要脸!”
“我对自己女朋友,要什么脸。”
陈蔓枝受不了了,要下车,再不下车,她真得要晕过去。
走两步,腿都是软的。
周启蛰跟得紧,拉住她:“行,我错了,不亲你了。”
陈蔓枝扯他西装外套,不甘心:“你骗人,你说你没亲过嘴的。”
周启蛰一寻思,他刚刚应该表现不错,给她错觉了?
“没这回事。”
“有,我还看到了。”
???
陈蔓枝见他装傻,更郁闷了:“我从江陵回来那晚,你喝了酒,领口还有口红印。”
“……”
难怪那天晚上,前一秒从房间里出来跟他说脚疼,下一秒就跑回房间,门砰得关上。
他还真以为只是出来给他打个招呼呢。
“衣服是张宽的,鬼知道他这么骚包。”
“那你怎么穿他衣服。”
“我被酒洒到,他正好换的员工服,就把私服借我,你总不能让你男朋友裸着回家吧。”
陈蔓枝纠正他:“你那个时候还不是。”
“现在不后悔了?我嘴巴可都被你咬破,还没找你算账。”
“谁让你一点也不温柔。”
周启蛰意味深长一笑:“你想我怎么对你温柔?描述得具体点,轻还是重,我都照做。”
陈蔓枝真想把他嘴捂住。
到了店里,张宽见到俩人,一眼看出端倪。
“张经理,晚上好。”
陈蔓枝想到周启蛰刚说张宽“骚包”,很想打小报告,忍住了。
周启蛰有事要忙,陈蔓枝去了负一层的游戏室。
玩了会,总是输,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楼上的尖叫甚至震到下面来。
张宽送来吃的,陈蔓枝好奇问他:“张经理,店里怎么了?”
“周总大气,今晚全场消费免单。”
张宽很郁闷,忍不住倾诉道:“蔓枝,我们是朋友对吧!你可要替我伸张正义,他心情好,红包没我的份就算了,还莫名其妙要扣我工资,他是不是有毛病,我哪里得罪他了?”
扣工资显然是玩笑话,张宽主要还是在意红包。
陈蔓枝一时无语,觉得这事的责任,好像在她。
又实在没办法说出原委。
只能附和着点点头:“我也搞不懂他。”
张宽偷偷往外瞥了眼,见周启蛰没来,带着点存心报复的意味:“那你可不能太惯着他了,你看你过来陪他,他在上面潇洒快活,都不陪自己女朋友玩。”
陈蔓枝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耳朵一热:“他要忙嘛,我也不用他陪我。”
张宽瞥了眼满屏的负战绩,沉默了。
耳麦里,有声音,张宽刻意重复了遍:“什么?又有美女来找我们周总?周总不是在上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