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鹊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的确是伊不对,但是!“你肝火别这么旺!给我点儿编的时间啊!!!!”当姊妹的伊怎么会认呢?
次日,娑三书馆,寅时初。寂静街道旁不知名的鸟儿叫起来,铺子旁的河道水质清澈,船夫摇着桨,船筏经过带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水面上金光粼粼,时不时又几个人或者猫猫狗狗迈着轻巧的步子从铺子前经过,有静有动更显得清晨的东京安静祥和。
“走了。”姮娘仍旧是那身银红色衫子,三人吃完午饭洗过餐具,便告别夏玄去做未完成的事。昨日那带着帷帽的人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分明是嫌伊们慢了。
为了出行方便,姮娘昨日便已经买下了三匹马。
当然,都不是走马。
素和蝉牵着棕马的缰绳,“我一定会把钱还你。”
“好啊,帮我们喂马如何,给工钱,拿工钱抵债。”
“......”素和蝉只是看着姮娘,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的荷包可等不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现在,牠就是你的了。”姮娘这话就相当于解释了。
“真不告诉那小鹊儿吗?”伸懒腰的巳野睁着一只眼睛看了看两人。一脸笑嘻嘻地翻身上马,好似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那小娘子背后说我坏话,还想缠着姮娘?这边的事最好不告诉伊,哼。
“此事与伊无关,叫伊做什么?”
姮娘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巳野看起来更高兴了,这事本就与陈惊鹊无关。
和巳野心里想的不一样,姮娘考虑的是另一个方面。找上素和蝉的那人,除了和阴阳家有关,应当也与姮娘的身世有关。那阴阳鱼玉章姮娘也有一对,但不知是否和那人的玉章一样,又不能将自己那对拿给才认识没多久的素和蝉辨认。
昨日没见到那人戴玉章,不知是意外还是为了让姮娘更加好奇。
姮娘一人备好盘缠,三人一道向城外去。
姮娘那对玉章,很小的时候就在身边了,只是不幸地在大名府的某个月黑风高、到处细雨的夜晚、在竹林里、刀光剑影下、替姮娘挡了一刀碎成了几块。
姮娘并没有让那玉章白碎,几番厮杀下来,最终削竹为箭杀了对方,给玉章报了仇也救下了被抓的竹韵。同样也正是那晚的一场打斗让姮娘在炘人的江湖上有了名字。
可那玉章已经无法修复,极好的金缮匠人都劝伊放弃。后来竹韵觉得可惜就拿去镶嵌在了姮娘的臂钏上。
伊只将有过儿时记忆的地方当做家乡,却总有人一次次地告诉伊:你和阴阳宗有关系。
姮娘觉得没有关系,伊仅仅有自己的家乡就足够了,哪怕已经忘记了太多事,伊也知道自己不会是阴阳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