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陈颂逗得捧腹大笑。
陈颂晕晕乎乎的模样与平日里冷如冰山的性格反差甚大,像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黄茜拿出手机录像:“哈哈哈哈,明天让他清醒的时候看自己社死样子。我嘞个冰山会长大人爆改蠢萌小奶狗啊。”
云景笙拿走陈颂的玻璃杯,无可奈何地宠溺一笑:“不准再喝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喝太多么。”
陈颂没伸手去抢,只是乖乖地眨着眼睛望着他,眉眼笑的是云景笙从未见过的柔和:“抱歉啊......一高兴就喝多了。”
云景笙把他按回座位上:“什么事这么高兴。”
陈颂垂着头认真想了想,没说话。
过了一会,云景笙再看他,人已经睡着了。
在陈颂这个小插曲过后,包厢里又回归闲聊的话题。
告别宴后,大家都陆续回家。
喝多的人不少,何院长张罗着给他们叫车一一送回。
云景笙搂着喝醉的陈颂在门口等代驾,这时候等车的人只剩他二人和黄茜付威博。
何院长坐在车里朝他们挥手:“你们小心点啊待会,回学校后付威博你帮着陈颂领回宿舍啊。”
付威博道:“放心吧,何院儿。”
“嗯嗯。”何院长点点头示意司机开车。
“何院儿再见。”
与何院长告别后,付威博侧身伸手想去拉陈颂:“云教授要不给我来吧。”
云景笙道:“不用,你回校后来吧。”
付威博只好道:"那也行吧。"
连续下了一周的大雪在此刻停了,可寒风依旧。
陈颂此时被冻得一个激灵醒了,眯着眼睛眨了眨,世界白茫茫一片。
白茫茫的一片中由远及近开来一辆黑色的车。光洁亮丽耀眼的黑色在白色世界里十分显眼。
“我们的车来了么?”陈颂问,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迟钝。
云景笙看了他一眼:“你醒了?这车应该不是,没有哪个代驾会开宾利过来。应该是来饭店吃饭的客人。”
“哦~”陈颂拉着长长的调子,又没力气似的闭了眼睛。
只是他刚闭眼的瞬间,一道洪亮如雷声的怒喊炸醒了他:“陈颂!”
这声音有些熟悉,吓得陈颂浑身一抖,睁眼看去。
亮丽的黑车停在眼前,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黑水貂的男人面露狠色,几步上前就抓住了他,将他用力从云景笙温暖的怀抱里扯了出来。
整个过程发生的都太快,快到云景笙反应过来时陈颂已经从他手中被抢走。一旁的黄茜和付威博也是一头雾水。
更更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下一刻挣扎几下无果的陈颂抬手甩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发出剧烈的一响,挣脱了男人的桎梏。
顾行决侧着脸呆滞片刻,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
心中的怒意滔天而起,他气极反笑,一把拉住陈颂的领子:"陈颂!你他妈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云景笙想把陈颂拉回来,但陈颂却先一步将顾行决用力一推。
方才还浑身无力瘫软在自己身上的陈颂此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把顾行决推到在地。
“你他妈你他妈个屁!”陈颂打人的手还发着抖,脸上憋着红,喊出了所有的倔强与自尊,“我早就没妈了!你是谁?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陈颂因情绪波动大而呼吸沉重起来,头也晕晕沉沉的,也许是酒精上头,所有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如炸·弹般瞬间爆破。
顾行决微微有些发愣,陈颂从来没这样对过他。他以为一周前那个夜晚后,陈颂应该会更加卑微祈求他和好。
可他第二天醒来发现陈颂不见了。
心中莫名有种诡异的不安感一直缠绕着他。不过顾行决很快就压下那股不安,去参加堂姐的婚礼了,还在那多玩了几天。
这期间陈颂也没给他打电话,那种不安感又时时袭来,顾行决想这几天应该是学期末了,陈颂肯定是太忙没时间找他。
想到这那种不安感又被压了回去。
其实那晚过后,顾行决就已经心软了,只要陈颂再求他几次,他就原谅陈颂。
可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他刚回国出来吃个夜宵就看见陈颂靠在云景笙的怀里!
顾行决气得发抖,恨不得把陈颂一把掐死,他撑地而起,额间青筋突突直跳,指着云景笙对陈颂怒吼:“我他妈是不是跟你说过谁都可以,就他不行!”
“你他妈前几天还爬我的床,今天就要爬他的是么!”顾行决推了陈颂一把,将陈颂推得连连后退,“你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啊?还他妈要跟我复合啊?你说啊?”
云景笙上前抱住将要摔倒的陈颂,低斥道:“顾行决!你说话别太过分!你冷静点注意一下场合!”
顾行决目眦欲裂地瞪他:“你要是被戴绿帽你冷静一下给我看看啊!?啊~啊~啊~你就是那个三儿哥,男狐”
“闭嘴!”陈颂发抖地叫着,“我们俩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么?!”
“分手?”顾行决抓住陈颂,“分手你还给我上?贱不贱啊陈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