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隐一直昏迷到了第二天才醒,她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想妈妈了,想大哥和二哥,还有父亲,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死在这种事上!
她的心抽痛着,整颗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样,她闷的得头脑发昏,她不知道该怨恨什么,你杀我,我杀你,就是她自己也杀过人,这就是忍者的生活,但她还是发了疯般的痛苦。
她狠狠的哭泣,不停滚落的泪水糊了满脸,她哭的很狼狈,声音沙哑,她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角落,她痛恨这这该死的死亡无情的夺走她的家人,她哭到昏过去,又哭着醒来,满口腥甜,她尝到了仇恨的滋味,是那样的苦涩。
她的心就像被疯狂的火焰炙烧着,双手紧紧攥着,她想复仇,她想要杀了所有千手,她想要杀了那些把忍者当做斗兽看的贵族们,还有这只能靠杀人才能活着世界。
她想,她是做不到像妈妈说的那样不要怨恨,她愤怒地趴在被子上低声嘶吼着、哭泣着、怨恨着。
宛如一头疯兽,癫狂、可怖、又可怜。
直到第三天,户隐才从房间里出来,她如同往常一样,似乎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仍然手段果决、井井有条的处理着宇智波的后勤事物。
但是在她手下办事的人都下意识不敢出一丝差错,也不敢出现在户隐面前,他们觉得户隐现在正常的似乎都不太正常了。
户隐依照往常一样仔细的处理完所有内务工作之后,就去找了送信的族人询问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个宇智波正战战兢兢的待在屋子里,宇智波户隐直接晕倒在地的事情还是吓到他了,直到见到户隐后他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他恭敬的说:
“宇智波斑大人成为新任族长大人,宇智波户隐调任到前线作战”。
“好,我很快就到。”
户隐极快的安排好所有后续工作就迅速前往战场。
她很快就到达宇智波驻扎地,她有些漠然的往前走,一直走到营帐附近,斑站在营帐外,似乎在等着她,充满死寂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营帐,声音略带哑意的问:
“父亲是怎么死的?”
斑的眼睛里的那一片荒漠瞬间被打碎,他顿时陷入一种悲伤的破碎的沉默,良久,他沙哑着声音说:“父亲他肩负着身为族长的责任和千手佛间进行战斗,最终两人互相砍中对方死穴,当场毙命,人带回来了,就在营帐中,看看他吧。”
营帐内,那个严肃的爱着他们的父亲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的已经很近了,可是再近,也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严肃的脸,他的脸上盖上了和当年妈妈一样的白布,没有任何声息…
户隐双腿发软,跪坐在尸体旁边静静的看着。
她在来之前曾希望有什么能告诉自己这能是个误传,或者是她是因为太担忧而产生的幻觉,或者有人给她施展了幻术,她曾试图对自己使用了无数次写轮眼想要破解幻术,但是谁又能对一个宇智波下幻术,她理智告诉她:
父亲死了,死在了所谓的荣耀里。
她静静的待着,不声,不响,不动。
眼眶中不断蓄积起泪水。
大滴大滴的眼泪掉到地上重重叠叠。
斑和泉奈悲痛、担忧的看着她,却也说不出什么,他们已经不能再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了,他们只能任由她在这里沉默的哭泣,她需要自己去面对,这些是他们都必须要接受的。
而他们还要继续去准备着和敌人的战斗,两大族长一同死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所有人都会像秃鹫一样死死咬住损伤惨重的宇智波,那时,才会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
很快,户隐就出来了,她冷静的找到斑,希望能够尽快参战。
斑下意识垂眸,并不看她,冷淡的说:“我让你来是帮忙疗伤的,族内只有你的医疗忍术最好…”
户隐执拗的看着他,直接打断他的话,认真的说:“我知道你怕我出事才把我调到这里来的,父亲的仇他自己就报完了,我们宇智波的顶尖战力严重缺乏,我有顶替顶尖战力的能力,我只想保护你们…”
“不行!”
“我已经和你们一样有了万花筒,我可以!我有万花筒这件事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得上……”
斑听言大怒,猛地回头死死盯着户隐,气的写轮眼都瞪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真的冲着户隐发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就这么想!你……”
他逐渐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倔强的妹妹。
户隐毫不示弱的也打开写轮眼,六瓣花纹的写轮眼没有半分畏惧的对上斑充满威势的眼睛,认真的说:
“族长大人,宇智波户隐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申请出战!”
很快,户隐就以第宇智波第三位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者的身份参与了本次战役的决策领导会议。
族会上,大长老激动又感慨的说:
“没想到户隐竟然也开启了万花筒,真是天佑我宇智波啊!相信田岛大人的在天英灵也会为你们骄傲的,现在我们有三个万花筒,打赢这场仗指日可待!”
紧接着,他无奈的说:“虽然户隐你这孩子的实力是公认的强,但是按照规定,还是要照流程打一场的”。
户隐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