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腥就控制不住的脏狗,在外面玩累了玩残了,想回归,我还会象5年前那样收留你吗?”哭累了的白微,渐渐收回神智,清冷的脸颊,冰霜般决绝果敢。
“我真的错了,我想回来,我想为这个家尽责,你就是这样,骂我半个月了,你心怎么这么狠,你把我逼崩溃了,我才打你的,我真不想离婚。”江泽还在为自己做辩解。
“我没报警,因为儿子将来考公考编,需要政审父母。我放过你,因为不想你的污点成为儿子将来的绊倒石。好聚好散,放手成全,往后余生,互不打扰。”白微转过头去,一脸漠然。
窗外的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病房内,白微经此一连串动作,心力交疲,又昏睡了过去。
林雪擦拭着白微睡熟了仍在流泪的眼泪,心痛不已。
“傻姐姐,5年前就劝过你,要是你什么都能原谅,那么你经历的一切就是活该,给别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就是给他第二颗子弹,弥补他第一枪没把你打死。现在想明白了,自己也伤痕累累。”林雪整理好被子,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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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的三月,仍积满了白雪。
“请问是莫子贤吗。”国内陌生的号码,在暗夜的实验室里突兀地响起。
“你好,哪位?”莫子贤按了免提,手上动作没停,仍在电脑前飞速地记录着数据。
“嗯,是这样的,我们是东城社区的,请你尽速回国”敏敏的声音有些迟疑和小心翼翼。
“回国?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是在准备毕业论文,马上要答辩的紧要阶段,恐怕没时间。你说什么?东城社区,是我家中出了什么事吗?”莫子贤收回漠不经心,紧张了起来。
“希望你尽快赶回国,你家中有些事需要你回国来处理。”敏敏不知该如何将这么残忍的事,告诉给这个勤学奋进的青年。
“什么事,我家中什么事,你告诉我,快说。”莫子贤急了,慌了。怔在电脑前,抓起手机,大声喊着。
“你,你母亲不在了,需要你尽速回国处理后事。”敏敏在电话里哭出了声。
对方的电话,啪的断了。敏敏趴在桌子上哭得不能抬头。立在身侧的李主任抚摸着敏敏的肩头,摇头叹息。
莫子贤呆若木鸡,手中的手机滑落,整个人如遭电击。慌张拾起手机,不断地拨打母亲姜子烟的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回头想起什么,拨打了父亲莫西南的电话,提示手机已关机。周围的仪器,线路,导管,电脑,连同室外冰冷的气温,刺骨的寒气,弥漫上心头。急促的呼吸声,提示着要坚强,这么没日没休地熬了一周,依旧要挺住。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李,订了最快回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