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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梦文库 > 震惊!死对头竟然是她的未婚夫 > 第35章 追寻

第35章 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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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屋子之时,地上微光一闪,虽不明显,但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捡起来一看,是一只耳坠子,她只觉得熟悉,一番回忆想了起来,沈明月在河边被捕那晚,她在沈明月的住处搜索时见到过。

当时那二人身上的首饰尽数典当,只余下这耳坠子,看来是十分重要之物。

将耳坠子收好,快马出城,却在大营门口看到了一匹没有配饰的战马,这马她认识,鬃毛上的那道白色太过明显,这是徐铭的马。

海棠心中冷哼几声,徐铭果然叛变,若当初主上能听她一言,将沈明月处理掉,也不至于造成今日的祸患。

不多时,手下来报,查的确有两个女子昨日半夜从东城门出城,不用多想,这定然是沈明月和她那小婢女。

虽然知道了逃离的方向,但海棠没有立即派人去追,她知道这沈明月狡猾得很,不会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她决定原计划不变,派人朝东、西、南三个方向分别寻找。

但天下之大,人海苍茫,寻找起来何其困难,十余日后,没有结果,海棠只得带着找到的线索,去安庆找顾洲回禀。

此事本可以传信,但再这样盲目找下去,已没有太大意义,又听闻主上重伤,她不放心,便亲自跑了一趟安庆。

二人不便在大营内见面,夜间,海棠在城外山坡上等了许久,才见顾洲身着一身烟蓝色罗衣缓步而来,虽仪容端正,可身形却瘦削了许多。

待走近了,才看清他神色憔悴,疲惫不堪,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般,看来这次的伤是重极了。

熟不知他是心结不解,伤势难愈。

海棠行礼,不由得担忧地唤了一声,“主上。”

顾洲明白她的意思,抬手示意她起身,回了一句,“无妨。”

海棠简要地回禀了这几日的搜寻,命人端来托盘,将上面的盖巾一掀,露出几片杏叶【1】和一只耳坠子。

“主上请看,这是这几日发现的线索,沈明月曾回过营州,之后与莺儿一起出逃,连查几日,只找到了这些配饰,看材质和做工,应是出自军中,大概就是是沈明月骑走的那匹马身上的。”

顾洲拿起耳坠子,问道:“确定这是沈明月的?”

“确定,在营州城她的住处捡到的,想是走到匆忙落了下来。”海棠说着又拿起一片杏叶双手奉上。

顾洲接过,摸着杏叶上刀尖划过的痕迹,问道:“这些是在哪里发现的?”

“很多地方。”

顾洲心中骤然一紧,伤口隐隐作痛,神色紧张地抬头问道:“什么叫很多地方,难道是人已经被……”

他不敢说下去,担心沈明月真的已经遇害。

海棠对顾洲的紧张有些困惑,之前比这再大的事,主上都能镇定自若,现在怎么会因为这件小事就慌了神。

她继续解释,“属下派出去的三路人马,在不同方向都发现了这些,有的是在路边捡的,有的是在货物里发现的……来处很多,而这些人都是东西奔走的生意之人,也说不出东西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

“那匹马自己回了营州,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属下怀疑是沈明月故意将马放回来,为了混淆视听,将配饰放到客商身上。”

听闻此言,顾洲反倒松了一口气,沈明月聪明伶俐,机警无二,自然会自保,可她终究是个弱女子,还是要尽快找到她才是。

想着想着,他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命令道:“继续找!”

海棠还是不解:“可属下得知细作已被查出,沈明月不会对战事构成威胁,还有必要找吗?”

顾洲沉下脸色,“你想抗命?”

“属下不敢。”海棠行礼告罪,迟疑了一下后支走左右之人,说道:“京中消息,陛下因殿下退婚之事大怒,殿下此举只怕会有不利……”

“我知道,但我意已决,你只管依令而行,退下吧。”顾洲语气虽轻,但却透着如铁般的坚定。

十日前,经过他与董弋的一番谋划,终于抓住了陈长生通敌的证据,将他抓起来,谁料次日天未亮,牢中就传出了陈长生自杀的消息。

到牢中一看,只见陈长生蜷缩在牢房一角,右手捏着一片瓷碗碎片,左手半握成拳状,无力地垂在腿边,手腕处流出的鲜血已凝固成暗红色,渗入身下的稻草内,变得干涸粘腻。

顾洲与董弋交换了眼神,命人清理现场,暗中吩咐查验尸体。

果不其然是他杀,一枚钢针自后脑穿入,使其当场毙命,而后被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经推断,前来刺杀之身手了得,是暗器高手。

此人不仅能混入军营,躲过监牢重重防守,还能恰到好处地将人自于死地,这枚钢针的力道减一分,不会没入头骨,多一分,则会从头的另一端窜出来。

不过也不排除是军营之内人所为。

事情经过已然明了,陈长生自身通敌,庆功之日大张旗鼓地将罪安到沈明月身上,转移众人注意力,而后偷了董弋处的作战计划,悄悄传递出去。

按说敌方已收到消息,目的达成,没有必要再大费周章来杀人灭口,除非对方不想让陈长生再说出些其它什么来,而且对方能有这样的高手为其效力,其 身份一定不简单。

顾洲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是象征性地处罚了几个狱卒,没有再明着查下去。

此番战事结束,他本该跟董弋等人回京,听封受赏,可此战,他分明是输得一败涂地。

在找到沈明月之前,他决计不会归京,在给京中写了奏折中写了三件事,一言军机泄露细作自尽,是自身失察之过,请圣上责罚;二言身负重伤,行动艰难,无法归京,望圣上恕罪;三言此伤不知何时痊愈,恐耽误柳家姑娘妙龄,请求圣上退婚。

在他父皇和众朝臣看来,第一条是他的自谦,可将功折罪,第二条则是在逃避第三条中的婚姻之事,因为这退婚的理由着实有些牵强。

他父皇看了奏折当即龙颜大怒,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他自己做主,况且他恶名在外,好不容易定下这门亲事,万不可因此断送。

况且旨意已下,天子之诺、一言九鼎,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但老子总是心疼儿子的,圣上虽震怒但也没有过多斥责,而是派出四名太医,带着上好药材补品前去诊治,只待他归京。

顾洲面对斥责的圣旨,心中毫无悔过之意,有的只是对沈明月的歉意和思念。

若是能找到她,与她共度此生,就算一辈子不回京他也愿意,心之所向行之所至,他义无反顾的写下了第二道请求退婚的奏折。

此时海棠已退下,山坡上只剩顾洲一人,时节已过了盛夏,天气依旧温热,山风从林间穿过,带着松针与泥土的气息,拂到顾洲身上,却是几分凉意。

手中的耳坠子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好似沈明月眼角的泪滴。

他小心蜷起掌心,抬头望着遥不可及的圆月,这明月不属于他,但那月光曾为他停留,然而却他被亲手拂去。

悲伤如汹涌的浪潮猛扑过来,每一次呼吸都是窒息和无望,沈明月啊沈明月,我要如何才能将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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