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期一脸困惑,有些不解,他疑惑的指了指药瓶。
黎叁柒道:“这是慢性毒药,会使人心绞痛,如果你跟我的话,就要服下,我手里也有解药,但解药要吃满两年才可全解。我不能保证你的忠诚,所以,服不服下,是你的决定。”
暝期突然就觉得手中的药瓶特别的烫手,点头就是吃慢性毒药,摇头可以就会缺少计划的一环。
黎叁柒看的出暝期的犹豫不决,叫人吃毒药的确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不服药,她无法确保对方的忠诚。
暝期打开药瓶,就见药瓶里静静躺着一粒药丸,他将其服下,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空腔,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把毒药吐出来。
见状,黎叁柒有些意外,她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暝期与她认识不到两月,就愿意服药臣服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服下了。
黎叁柒将绿豆甜水推至到他的面前,道:“那我们就是同伴,喝点甜水散散苦味。”
暝期指了指空掉的药瓶,又指了指黎叁柒,表示自己已经吃了药,黎叁柒想要他做什么。
黎叁柒道:“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东门,我东门那边生意出现了点问题。”
暝期有些诧异,黎叁柒居然有生意,他歪着头看向黎叁柒,试图想要黎叁柒多说一点。
黎叁柒道:“坐下来,喝会甜水吧,我去给你拿纸和笔。”
暝期小幅度的点头,然后坐下小口小口喝着甜水,绿豆甜水的味道冲散了嘴中的苦味,使人忍不住想多喝一点。
黎叁柒轻车熟路的来到柜子边,从柜子里拿出纸笔墨,将其递给暝期。
暝期依依不舍的放下甜水,在纸上写上自己的疑惑:
“你有生意?”
黎叁柒道:“你不会以为我大不了你多少,也是小屁孩?”
暝期乌黑的眸子暗了暗,继续写道:“没有。”
黎叁柒拍着胸脯,承诺道:“放心,你跟着我,我会让你富贵一生,如果你做的好的话,我甚至能包办你的彩礼钱。”
“这倒是不用。”暝期继续写道:“我已无家可归,如今只求一个归宿,你帮助了我,我顺到还恩很正常。”
“也行,你不爱欠人情,那这个机会可把握住了哈。”
暝期乖巧的点了点脑袋。
——与此同时,西安黎府。
黎春生正在闭目养神,而身侧的罗花细腻的给他捶腿,好不快哉。
一个家丁急匆匆的带着一个木盒跑了进来,呼吸都还没顺过来,就试图讲清楚自己要说的事情,“老老爷,小姐…小姐寄回来东西。”
黎春生转了个身,所以看盒子的人变成了罗花,罗花打开后,就吓的将盒子扔了出去。
盒子在空中翻转,里面的肉块都飞散了出来,看着罗花一阵恶心。
黎春生直起身子,原本疑惑的神情,触及到地上的肉块,脸色瞬间变了,他询问刚刚送盒子来的家丁,“你确定是小姐送来的?”
家丁跪在地上,道:“是的,老爷,千真万确,甚至……还有一封信。”
黎春生看着傻愣愣的家丁还跪在那,没好气道:“拿过来。”
家丁立马上前,从衣袖里拿出信,随后退后回答原位跪着。
黎春生将信暴力撕开,展开信,就见黎叁柒写的:
爹爹,此婢两位,半夜蹲守我房,我误以为是刺客,却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此婢女两位,我已经严惩,特送来给爹爹看看,还望爹爹喜欢。
落笔,黎叁柒。
黎春生竟没有一丝生气,他呆呆的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明知道黎叁柒越说的委婉,越是阴阳怪气,他抚摸着上面的文字,竟不知如何回信。
罗花看着地上的肉末,赶忙让人快速过来清理,她看着就忍不住想吐,但戏还是要演的,顺势躺进黎春生的怀里,矫揉造作的指着黎春生的胸口,“吓死人家拉~叁柒怎么回事?”
随后靠近黎春生的耳侧,小声道:“很多人看着呢,别漏泄了。”
黎春生回过神,连忙安抚的拍了拍罗花的肩膀,将信揉成一团,随意扔在地上,道:“没事,等黎叁柒回来,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罗花不满的拍了拍黎春生,“怎么能这般对小孩呢,小孩还小呢~”
这夹着声音说话,给旁边的家丁听的一身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然他们也觉得有点恶心。
——
深夜。
椿儿换了一袭黑衣,藏匿在暮色里,她听从黎叁柒的的指示,回到了西安,回到熟悉的府邸。
她站在屋檐上,等待着时机成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