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后悔没能听完大田先生一开始对房间内容的介绍。
站在钥匙对应的房号前,我淡然地将门关上,并挡住好奇想向内看去的松田。
大不了现在就再见到H老爷和金发大老师同时登场——
比起现在房间里的一切,我更宁愿看见的是他们啊!
想要不管不顾的闭上眼睛就地睡去,但若是睡在甲板上,想来我将成为夜间活动的第一位受害者。
难怪能在如此热门的游轮上还有空闲的双人房间。
若非清楚只是没有线下双方实际见面的七年,Z君还不至于抛却同期友谊变成了恶趣味的大人,给我们以糟糕睡眠环境的重锤,我都将怀疑是特地为我和松田定制的纯狱风房间。
真的不至于吗?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我的判断。
"哇哦,"轻松将房门撬开目睹眼前一切的小阵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铃木集团什么时候开始涉及角色扮演酒店业务。”
——还是警察主题角色扮演房间。
与警视厅同色系的搭配先不提,透明毫无遮拦的浴室搭配着像是从监狱直接捡回来的镜子,好似能及时注意同居人的走向,防止洗澡时对面将自己的财物拿走。
精心向暧昧风走去的床铺上洒满了红色玫瑰花瓣,却像是在睡眠时遭受到了意外袭击。
墙上挂着在边缘有着柔和毛绒的手铐,角落里是种种用途无法直说外观却务必熟悉的工具。
晚上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进行讨论吗?
如果现在能和刚开始的案发事后房间更换的话,我宁愿不向铃木小姐提出申请,而是安静地彻夜不眠保护现场。
毕竟比起和松田在模仿工作现场的带有不明意味的房间内入眠,我更能接受坐在真实案发现场的椅子上度过整个夜晚。
真的有人愿意在外度假期的时候还想要睡在像工作房一样的环境里吗!
还是审美如此堪忧的特殊房间!
22.
如此狂野的美学,让对睡眠环境一向不在意的小阵平,在一开始脱口而出的震撼后都只剩沉默。
“我们的假期不禁连日常内容要向工作时靠拢,睡眠环境也要吗。”
费劲全力说出这段话后。我们两人相对视一眼,眼中只剩下工作的疲惫与惺惺相惜。
计划赶不上变化。
如果说在面对第一个房间时,我心中尚存对和小阵平极有可能躺在一张床上的焦虑与羞涩,那么现在,我只有和松田赶紧补觉好精神焕发地和Z君进行讨论的想法。
ao的防备在这种环境下也全然没了意义。
距离相见讨论还有四个小时,扯开床铺,预定好闹钟,我和松田将花瓣扫在一侧倒头就睡,连三八线都没能想起制造。
闭眼前焦虑了一瞬间的,万一了该失眠了该怎么办,但听着松田迅速稳定下来的呼吸声我也渐渐陷入了沉睡。
半梦半醒间,我想起,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感受到的就是松田陪床入眠的规律的呼吸。
松田的睡姿一如既往的糟糕,睡眠时梦到被卡车般的黑猫来回碾压,睁开眼果然发现自己被八爪鱼缠住,拉开距离恰好就能看见小阵平完美的睡颜,卷发蹭在我的脸侧留下一股痒意。
这个时候我突然开始庆幸爆炸所带来的对信息素感知不灵敏的后遗症,或许正是同样是由于这个原因,小阵平才能如此放心地和我躺一张床上。
在闹钟响前我成功先行一步地逃离松田的怀抱,顺利避免了差点诞生的尴尬。
虽然小阵平肯定在我试图逃离时便有意识了,但只要没睁眼,那就还能算是我赢。其实就算提前睁眼,松田也定然会自然地说早安后正常洗漱。
在意的或许只有现在还放不下ao大防的我,感谢小阵平对别扭的本人的羞耻心的维护。
23.
Z君——也就是降谷零——我和松田的警校同期兼好友,同时还是H君的幼驯染好友,同样正处于卧底神秘组织阶段。依旧由于职业缘故加上保护欲对我俩连一点卧底出的咨询也无透露,
幼驯染难道都将走向相同的道路吗?
想起我和松田一开始也都加入的是爆炸处理班,H君Z君最后都走向的是卧底道路也无可厚非。
只要不告诉我他俩实际上卧底的是同一个组织便可以。我想,又不是像爆处组一样通过考核便可以顺利进入的组织,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同时卧底到了一个地方怎么想也是天方夜谭。
。
或许我该去进修下逆言灵的技术。
老友聚会的第三分钟得到了一堆保密协议,而当知道小诸伏和小降谷居然真的卧底到了同一个组织,甚至某一时期还归属于同一个小队时,我想现在才开始去学习玄学技艺会不会太迟。
听到诸伏由于某个任务已经失联多时,在组织里甚至都很少听闻他的消息,甚至有说他是被派去做警方系统中的卧底的传言时,松田终于有点忍不住。
“还以为哪怕是炸弹当场就要爆炸了,你们也不会过来说。”
虽然几乎没有起床气,但一来便接连收到刺激消息的小阵平到现在才吐槽两句,足已显示事态的严重性。
“那景老爷为什么会变小?”
降谷零叹了口气,这还是我从今夜见到他以来最大的感情波动,甚至在一开始看清该劳改所风格的房间时他都没什么反应,
“萩原,”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我,好似要去将什么东西探究到底一般,
“你还记得,刚从昏迷中醒来时你看见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