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理会季行之的躁动,手指灵活地逃过钳制,有恃无恐。
那儿很快起了个包,却被裤子束缚住伸展不开,季行之几欲去蹭,可才稍一动作,那只手又轻巧地缩了回去,让他动了个空虚寂寞。
欲望暴涨却得不到有效的舒缓,季行之坐着不舒服,调整了几个坐姿,又怕周围的观众看出端倪,身体僵硬着沁出一身薄汗。
好在这部电影是真的好看,特别是主演之间的搏斗戏码尤为惊险逼真,在场观众基本都聚精会神在影片的高潮部分,可惜这些精彩画面季行之都无法认真观赏了。
还未休息半分钟,傅和溪的手又摸索了过来,还拉下季行之的拉链,指头一下一下玩儿似地戳着他。
季行之挡都挡不住,他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更不敢弄出声响,傅和溪就吃准了这一点,得寸近尺,越发大胆。
傅和溪手指骨纤细,相比普通成年男性是小了些,此时却成先天优势,钻进前面的拉链口简直轻而易举。他见机握住,覆上前端,便不疾不徐地弄了起来。
相触的瞬间让季行之头皮发麻,他猛地抓紧了座椅的扶手,恨不能当场把人就地正法。
他真服了傅和溪这个偷鸡摸鸟之能事,只能趁自己还没爆炸,起身把人绑出放映厅。
傅和溪几乎是双脚离地,被季行之竖抱着推进洗手间。
当时这层楼的洗手间里正好没人,季行之随便挑了个隔间,粗暴地把人摁在了墙上。
傅和溪的嘴被紧捂着,唇齿间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季行之的大手捏住了他整个下颚,力道不知轻重掐得他半张脸生疼。
他被推得撞到了墙上,一阵头晕眼花。公共的场所,暴露的风险,每次的新鲜尝试都让这对气血方刚的青年兴奋又害怕。
脖颈被吮吻着,耳边尽是季行之动情的喘息,傅和溪被压在逼仄的角落动弹不得,底裤扯破了边,被迫接受季行之的进攻。
要不是那时候另外一个放映厅的电影刚好闭幕,退场的人陆续进了洗手间,他们的下一场电影可能就在厕所的隔间里上演。
后来这种事的次数多了,季行之也管不住什么原则问题,经常逮着傅和溪来家里做饭,就把人拖进卧室里。
还有一次,傅和溪在厨房备菜,季行之一声不响地走过去,突然就把人摁在厨房的操作台上,箍住了傅和溪的腰。
“你每次这样来我家,都像在和我偷情。”他边喘边动作,撩起傅和溪的上衣,贴上那片背脊,便失了理智。
这具躯体季行之而言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可以随时随地的诱惑着他。
傅和溪面上看似不悦,嘴上也没少咒骂,身体却很诚实地接受了这种半强制的互动。
季行之能感觉得到,每当这种时候傅和溪的身体就特别有感觉,好似被打开了某个秘密开关,做起来也更加舒服。
这天季行之在科室里的事情少,难得早下班,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问傅和溪在哪。
傅和溪说自己在校图书馆,季行之隔空回了个飞吻,说:“等我十分钟。”便一路小跑着过去。
秦海医科大学的图书馆从学校后门进去更近一些,高达八楼的纯白色建筑物的顶端有个造型独特的金黄大座钟,可算是校内极具标志性的建筑。
傅和溪惯常在图书馆三楼那个靠窗能看得见楼下人来人往的角落,他刚结束了那节枯燥的有机化学,躲到这里清净清净。
季行之找到人的时候,傅和溪正望着窗外,周遭没有其他学生,他一个人霸占了这个安静的角落,药理课本和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铺满了整张课桌。
季行之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在傅和溪对面的位置落座,随意瞥了眼桌面上的笔记,感叹不愧是与鬼画符计算图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字迹完全具备了行医者传说中的笔法,狂放不羁又变幻莫测。
“有事吗?”傅和溪手托着下巴依然望着窗外,吝啬于给来人半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