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之回到家冲了个澡,又再次从上到下洗漱了一遍。
带回来的香菇肉包被油纸袋包裹得严严实实,放置于餐桌上,他不想浪费食物,想了想还是给吃了。
以前妈妈在家的时候,偶尔会给季行之炒两道小菜,但自季行之独居后,一日三餐就趋于简单。
通常牛奶吐司水煮蛋,火腿奶酪三明治,或者用小电饭煲煮一锅米饭再配个牛油果,时而还不吃饭只啃苹果。极少数的时候会买块鸡胸肉、牛排或者鱼片回家煎煮一下蘸着酱吃,这还得看去超市的时候能否遇上符合他卫生标准的鱼肉处理师傅。
但季行之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外面的餐厅,师兄弟聚餐、同学聚会、朋友请客、或是需要在食堂凑合的时候,也会配合着氛围将就吃一点。
季行之吃完肉包,又给自己烤了两片吐司并热了一杯牛奶。
这天早上不急着去医院,他端着餐盘和热牛奶在客厅的沙发入坐,顺便打开电视看看晨间新闻。
正巧傅和溪发来一则消息,季行之讶异于这家伙晾了自己两周不回,此时又找他做什么。
然而他后悔点开来看了,嘴里的牛奶没来得及咽下去,瞬间喷了出来,在面前的黑钢茶几台面溅射开,绘成一幅黑白相间的抽象艺术,似在嘲笑他的不镇定和手忙脚乱。
同样的姿势,灯光打在那片白皙裸露的后背上,少了水珠的点缀,多了份清冷和骨感,却依旧醉人刺激着人的欲望。
对比之前的照片,颈后的那道淤痕已经消失了,反之像是在补偿季行之一样,傅和溪往下多露了一点。
附言:「这样子,看得清吗?」
敢情这是回复之前那句“看不清能再发一张”?季行之真是服了傅和溪,事隔半个多月,他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厚颜无耻地继续话题。
每当季行之沉醉于傅和溪纯真无害的假面之后,必被他惊人的举动打得体无完肤。
季行之点开输入框,愤而输入一行字:「有本事,你再往下拍。」发送出去后就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去厨房找来抹布擦拭桌面。
他才重新坐回沙发,又见傅和溪的消息红点,这回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还是低估了傅和溪的嚣张,惊得直接把手机都甩了出去。
可怜的手机在地毯上弹起一个不高的弧度,又再度摔回地面,就像他的主人被反复抽打耳光。
面颊瞬间蔓上一层绯红,血液骤然冲向脑部,又加急往下腹聚拢。
眼前还残留着照片上的画面:五指修长的手伸到了背后,卖弄风骚,竟把那隐蔽的密处公然献给人看。
季行之抹了把脸,太阳穴突突地跳。
季行之想骂人。
不可否认他好这口,却又不甘被对方正中下怀。
他控制不住兴奋得无以复加,只能闭上眼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重新捡起手机,傅和溪又不知死活地发来两条消息,似在趁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