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旁边有一双深邃眼眸无时无刻盯着她,她也不想,明明是出来玩,却没日没夜地躺在酒店里被某只恶犬当、主人、舔舐。
想想就浑身发毛,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尤其当她听到,靳商周话题过渡:“先安排房间吧,休息够了才有力气玩儿。”
她忙打断,笃定:“我要一个单间。”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她,又偏转视线看看靳商周。
她抿唇想了想,讪笑解释:“因为我有小耳朵,你们靳董他对狗毛过敏,在外面住一间房确实不方便。”
“是不方便,”靳商周慢条斯理,把话茬接过来,决定出其不意,“所以,小耳朵自己住。”至于你,跟我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闻遇泽把一早开好的VIP套间房卡抛给靳商周。
他稳当接来房卡纳入口袋,同时,握住许之娮手腕、把她拖进电梯里,没管别人。
电梯门刚关,男人冷峻身姿倾靠过来,步步逼近,她一下子瘫软、掌心勉强撑着电梯扶手,锥心得凉,她瞳孔闪烁:“你...你不要乱来,会被别人看到的。”
“那样最好,”靳商周张开手臂、挡住她两侧空白,将她圈在近在咫尺的怀抱之中,喉结空咽,好没底气,“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老婆,让你永远不可以动离开我的念头。”
“那你是不是未免也太霸道了?”她头埋很低。
下一秒,男人捏她下巴轻轻挑起来,骄矜气势迫使许之娮跟他对视。
他不受控地低头吻她,不过是蜻蜓点水而已:“以前的我够温柔了,以后不管多过分,你都受着。”
他用私称展示他的霸道,压低嗓音唤她一声“阿许老婆”。
她也是疯了,听见“靳商周”三个字会应激腿软就算了,现在,听见“靳商周”这般温柔叫她“老婆”……
她不止瘫,几乎泥泞。
—
被男人牵着走到贵宾套间外,刚把房卡对准感应锁发出滴滴两声。
她迫不及待,把靳商周推进去、抬起手臂环住他脖子,尽管穿双五公分的高跟鞋,却仍然不能轻易够到他嘴巴。
于是,她踮起脚尖,主动覆吻他唇。
显然,他被这一动作愣住。
在听见女人用脚关门发出一段旋律时,他立即回神,抬起手掌托抚她脖颈、借力缓解她别扭亲吻带来的酸疼。
他腰背微躬、让她薄背抵住玄关柜子。
许之娮整个人半仰下去,没意识,用高跟鞋倚蹭他西裤,他耳根刹红。
隔着一层丝.袜,他手腕从后面勾住她左膝盖。整间套房,浮染散不尽的暧昧缱绻。
她睁眼,不偏不倚,看见一面镜子。
男人高大身影将她身体全部遮挡,只依稀能看到,她被半吊的一条腿,和因为变换亲吻方向而不经意露出来的半边脑袋。
她呼吸变得急促,猝不及防撤离叫他:“靳商周。”
他追吻。
直到,她水光口红干涸,他才松开,眉眼漾出一抹满意地笑:“今天这么主动?”
“你可以当做,是因为,我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
“别拿过敏当借口,”他搂她腰,屈身抱她,“想亲我就直说,我很大方,保证让你亲个够。”
“老婆,”他嗓音低沉,“说你爱我。”
“要听就把手机录音拿出来听个够,”许之娮翻脸不认人,使劲儿推他,从他身侧绕过去,“别总在我耳边念叨爱爱爱。”
她话音刚落,靳商周从背后环抱住她,视线凝聚那面镜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荡领衬衫,从脖子、到锁骨,纤尘不染;搭一件西装面料的半身长裙,开叉恨不能开到她胯骨。
还穿了一条H……丝。
他瞥开视线,喉结滚了滚:“许总,以后工作可以别穿这套衣服么?”
许之娮没看镜子,也没理他:“新衣服不穿,我买了干嘛。”
他哼笑,手不老实,沿着她腰往下滑,她腿握起来一只手刚刚好。
他扯了扯她,却被羞赧喝止:“不许撕,我就带了这一条,撕坏了你赔我。”
“赔,”他俯身,吻了吻她脖子,“把整个品牌都买下来,随便你穿。”
“别闹了靳商周,我饿了。”许之娮试图用卖乖来唤醒他良知。
岂料,他说:“叫客房服务就行,老婆,我想......”话音未落,门铃被人摁响。
她忙逃离他怀抱,“一定是祝秘书她们来找我了,你…你的事,晚上再说。”
其实是闻遇泽,他在餐厅设宴,说是要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大餐。
—
九个人围成一个圈,刚好坐满一桌。
刚才挑衅靳商周费了点力气,此时此刻许之娮也有点儿饿了。
她低头拨弄筷子,却察觉,一桌好几道目光盯着她打量。
气氛古怪,靳商周顺着他们视线偏眸,这才看到,许之娮唇角溢出一道口红印。
他眉梢扬了扬,不动声色地拿起桌巾、浅浅擦拭她左侧唇角,宠溺得不行:“慢点吃,吃不饱可以叫客房服务。”
这话在许之娮听来特恐怖。
她被口水呛了一下,握住靳商周的玻璃杯往嘴巴里灌水,喝完还瞪他一眼,顺便,用高跟鞋踩他一脚。
靳商周无动于衷,始终淡定自持。
而她踩完就后悔,灵光一闪想到什么,于是,搬起椅子往他那儿挪了挪,指尖在桌布下游走,一点、一点、再近一点。
算准靳商周快吃味时,她手被他大掌掐住。她手动不了,瞪他,却在下一秒灼热。
男人把着她手,算无遗策,落到一处昂首地儿。
“对不起。”她速即示弱。
一桌人挑趣看她。
这时,闻遇泽打破尬境:“诶嫂子,下午我安排了海边排球四打,要不要?”
“不用了,”靳商周淡漠拒绝,鹰瞵鹗视,代许之娮说,“你嫂子有事要处理。你们玩儿,任何费用记我账上。不过,晚上活动,她会准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