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怡眼睛瞪得滚圆:“疯了吗,你这是明晃晃的敲诈——”
“那你就去告啊!”
做代拍狗仔这一行的,本就习惯了在随时被取证、被寄函甚至被执行的风险边缘游走。但风险越大往往也就意味着,有着可观的收益。更何况他此时本就有恃无恐:“omega和beta存在不正当关系——后果可比‘睡了’和‘不税’更严重。付不起,那就等着封杀吧!还以为多有能耐呢,这点钱都拿不出来,活该是个糊逼……”
“你说什么?你再满嘴喷屎信不信我——你别拦我!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混蛋!”
“冷静!姐姐,你冷静一点。”年轻小伙挡在沈均怡面前,回头看了眼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代拍,依照经验熟练地给出处理方案,“别在这说,闹出去就不好了。先留个联系方式,有什么条件私下里谈。”
“……”
沈均怡知道他此言有理,于是不情不愿地留了联系方式。做完这一切后,便大踏步往商务车边来,俨然是不问清楚不肯罢休的架势。
然而甫一开车门,一股浓烈霸道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在空气中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
沈均怡本能地捂着鼻子后退了十几步,身体却如一井深水被瞬间抽干般,虚脱得软下膝盖。
幸而被人握着臂弯扶了一下。
她稍稍侧过脸,却见郑明西已经把口罩拉到下巴,露出一张没什么攻击性的干净脸蛋。但他显然也被信息素熏得够呛,又立马把口罩拽上去,捏着鼻子哼哼道:“这什么东西,好可怕的信息素。”
井炎知默默把车门重新关上。
他就是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即便外面状况频出,也一直不敢轻易下车。此刻他们两人的反应,正好印证了他的担忧并非多余。
不过郑明西的等级略高一点,意识还算清醒,没失去控制。
他强忍着不适,伸手探入衣袋,掏出支随身携带的阻隔剂喷雾,一边艰难地向前挪动脚步,一边持续按压喷头。细密的喷雾呈扇形散开,在空气中形成短暂的屏障,以便开辟出一条前行的通道。
好不容易来到车前,郑明西毫不犹豫地把抑制剂投进车窗,大声喊道:“快给他打一针。”
“多谢。”井炎知眼疾手快地接过。
他匆匆扫了眼未拆封的标签,确认无误后,直接用牙齿咬开包装袋边缘。
北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我不打针。太粗了,很痛。”
“那是因为你买的都是便宜货。”井炎知见过出租屋抽屉里,那些又肥又长的针头。他凭借自己的应急本能,无师自通地安装上一次性细针注射口,“这个不粗。忍一下。”
“……真的?”
井炎知腾出另一只手,别过北芳后颈的长发,然后声东击西地揉了一下:“骗你是小狗。”
却不等omega做出更多反应,就果断沉稳地将针头按了上去,透明的药剂被一点点推空。
几分钟后,井炎知才堪堪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