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半小时前的信誓旦旦呢?被狗吃啦。
“……”
琳姐示意地看看井濯,见他没有反驳,只得无奈地替井濯放下了,脸上依旧挂着勉强的笑容。
“没事。他不能喝,北芳能喝!”
似乎是后天传媒派来的工作人员。井炎知看不太出他是什么职位,但估计也是说得上话的。毕竟身为经纪人的沈均怡没来,他就是此刻北芳身边,最有决定权的人。
说罢还给北芳牵线道歉,“来,北芳,你先把这杯酒喝了,那些前尘往事和小误会,咱们跟刘导就算一笔勾销。”
说着将酒杯又往前推了半寸,酒液在杯壁荡出危险的弧度。
“……”
北芳盯着那杯琥珀色的液体,没看任何人,仰头一饮而尽。
冷酒滑过喉咙的灼烧感让他想起第一次试镜时,也是这样的包厢,也是这样的酒,只是那时他选择了用无动于衷来婉拒,而不是像这样忍受与剧本、角色毫无关联的羞辱。
现在想来,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在这杯酒里浮沉。
“好!”刘副导突然拍手,笑声震得空气都微微抖动,“早这样嘛。阿岱,你也懂事点,快跟人家握手言和!”
气氛被刘副导一带,瞬间滑稽起来。刘岱被使了个眼色,立刻会意,伸出另一只没缠着纱布的手。那掌心的温度黏腻又潮湿,北芳在对方突然收紧的力道中,不能掩饰地皱起好看的眉头。
一股无法抗拒的、指向性明确的压迫感,袭击着他。
“既然都说是要道歉了,那怎么能不喝我这杯呢。”刘岱讪笑,“也说些什么吧?”
北芳面无表情,将压低的帽檐往上抬了下,也是一口气喝光了酒杯。因为喝得有点急,琥珀色的酒水顺着唇角溢出,顺着他白皙细长的脖颈往下滑。
脑海中无法控制地浮现出几天前的场景。当时刘岱趁人之危地用信息素压制他,被撕开抑制贴的瞬间,他随手抄起道具砸了下去……
而此时此刻。
“那天的事,是我鲁莽。”北芳的声音很冷,却字字清晰,“我为打伤你的事,道歉。”
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像是为一件待价而沽的青花瓷的出场,而兴致勃勃。
“你是beta?”姚序秩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井炎知身边,手中把玩着一枚打火机,金属外壳在指尖翻转,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他的目光越过井炎知,意味深长地落在不远处的北芳身上。井炎知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姚序秩低笑一声:“怪不得无动于衷。刘岱现在正用信息素压制着你家omega艺人。”
井炎知当即警铃大作,正想起身,又被姚序秩按着肩膀,揶揄地笑道:“别急。现场这么多人,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真做什么。何况最近抓银趴抓得可严了,闹大了谁都不好收场。”
井炎知嘴角抽动:“……姚伯伯还真是一如既往。”
“啧,”姚序秩佯装不悦地皱眉,“我这么年轻貌美,叫伯伯礼貌吗你。”
“不过我还真挺好奇,”姚序秩啪的一声盖上打火机,目光逡巡地打量着井炎知,“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阿震的那个电话号码。那可是阿震专门为他白月光留的。”
此时的姚序秩还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走向,俨然一副津津乐道的吃瓜表情,“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就是那种……
“永远得不到,却又忘不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