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被树藤吊着挂在龙尾巴上。
景元闭嘴了,他并不想体会一下自由的感觉。
由于丹枫的两条水龙一下带不完这么多人,他们自发组了石头剪刀布对局,谁赢谁坐龙,输的由学者拿树藤吊着挂在龙尾巴后面赶路。
应星安慰道理:“放心吧,丹枫不会把龙开进沟里的,哪怕出事他也能治。”
输了的工匠们欲哭无泪:我们不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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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本人自己会飞。
我安详地想,跟在水龙身后穿过沦为废墟的工造司。
星槎已经备好,丹枫操纵着水龙一甩,一群人下饺子一样扑腾扑腾落进星槎里,被带着往丹鼎司冲去。
丹鼎司炉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丹枫暗地里更换过了,现在只是燃烧的味道肖似,并不会诱发魔阴身。
他们需要找个时机把这群叛徒钓出来。
作为丹鼎司的坐阵神医,丹枫打了个招呼后急匆匆地离去。
镜流提着景元离开,他们要去进行日常训练,白珩跟上去盯着,帮忙给景元递水什么的。
剩下的应星无声挽留却毫无成效。
他和被无故牵连的倒霉蛋对视,尬笑两声岔开话题:“既然工造司都炸没了,那要不要去金人巷转转?”
此时的金人巷还没有因为科技发展落寞下来,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我挺想去看一眼现在金人巷,就答应了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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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地区不出所料的喧闹,市井之气充斥在这片古老的洞天,让人忍不住微笑。
应星熟门熟路地摸到一个小摊,大气地挥手:“这次消费由我买单,就当是今天上午的赔罪了。”
摊主是个很慈祥的老婆婆,见应星过来笑呵呵地端上来一盘长相诡异的菜:“来了啊,尝尝我做的炒视肉,别看它长的诡异,味道可是很好的,可惜没有人点。”
“唉,现在的年轻人,难道都没有尝试的好奇心吗?”
我扫了一眼那盘冒着诡异紫气的饭,深深觉得你们罗浮好像有点歹毒在。
没记错的话视肉取材自衰败的异种文明,它喜好寄生在灵长动物的耳道,鼻腔,制造幻觉。①
这东西吃了真的不会出现幻觉吗?还是说你们仙舟人都喜欢这种play?
应星对卖相诡异的这盘菜接受良好,保持微笑回复:“谢谢燕翠婆婆,我这次带了朋友来,正常套餐上两份就可以。”
燕翠婆婆把炒视肉放到桌子上,笑眯眯地道:“好好,这盘视肉就送你们了,一定要尝尝啊。”
“会的会的。”
送走热情的燕翠,应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液,拉开椅子请人坐下:“见笑了,燕翠婆婆喜欢做一些创新菜式,可能卖相不太好,但味道很好。”
我坐到他对面,回绝道:“不,还是算了,我没有这种勇气。”
知道视肉来历后我拒绝这些活物出现在自己的嘴里,应星喜欢就让他尝试吧。
我好心地提醒:“视肉会制造幻觉,我不确定这些炒熟后有没有这种功能,你小心些。”
应星伸筷子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拐了个弯:“那我还是小心为上。”
他不是很想当众出丑。
有糖球炒视肉这盘菜珠玉在前,我已经对燕翠婆婆端上来的菜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看到那份果木炙烤夏塔恩恐鸟翅根前,我以为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然后下面一份是油爆飞海葵。
???
仙舟都这么狂野吗?没记错的话飞海葵是传说中成体长达三十米,能够吞食海船的超级海葵,这东西也能吃?
从未在游戏里买过这些食物的我瞳孔地震,感觉大脑在发光。
万物都是食材,这就是仙舟吗,失敬失敬。
应星见学者拿着筷子犹豫不决,贴心提醒道:“放心吧,这些我天天吃也不见出什么意外,保证没毒。”
这是没毒的问题吗?
我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小心挑起一点海葵放进嘴里。
好,做熟了,应该没毒。
只能说仙舟历史源远流长,美食历史也无比久远,在这里什么都能当成食材。
尊重。
我动了两筷子尝尝味道就放下了,做的很好吃,可惜我心理上不是很想接受,而且这具躯体没有进食需求。
应星估计是真爱,他甚至把筷子伸到了那盘视肉上挑起一点。
“咳咳咳咳。”
他忽然咳嗽起来,紧急抓起附赠的水猛灌。
我好像忘记说了。
因为视肉对辣这个东西很讨厌,一般都会用很重的辣椒让他们失活。
做饭估计也一样。
还以为朱明仙舟出身的人都可能吃辣,看来是我刻板印象了。
应星灌了两口水咳的更狠了,他定睛一看瓶身,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怎么是鳞渊冰泉!”
自从丹枫当初随口一句顶着鳞渊冰泉这个名字的东西在他眼里相当于持明族的洗澡水后,他们四个人就再也没有买过。
心理上真的过不去这个坎:-D。
我端着刚要的还没喝的浮羊奶,看看石化的应星,迟疑地推过去:“……你要不拿这个去去火气?”
这个鳞渊冰泉有那么难喝吗,感觉应星的灵魂要从嘴巴里飞走了。
应星来不及道谢,又吨吨吨灌下去几口。
他顺完气,感激不尽:“多谢救命之恩,我会出双倍价钱回报你的。”
“没这个必要。”
我回绝了他的感谢,视线不自觉地落到旁边开口的瓶子上。
“这个东西真有这么难喝吗?”
应星原本好转的脸色又开始苦涩起来:“它不是难喝不难喝的问题,它就是那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你就当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吧。”
“?”
我好奇地把赠送的另一瓶鳞渊冰泉拿过来,封皮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产自鳞渊境的天然饮用水。
没写0卡,看起来是真的0卡,但热量极高。
如泉水般无色无味,却又如奶茶般高糖高脂,最大限度减少您摄入卡路里时的罪恶感。】②
什么坏事都让你占了是吧。
我无言以对。
所以这东西是谁在买,还有刚刚路过售货机看到的苏打豆汁儿,和鳞渊冰泉并排放在一起。
仙舟人天天都喝这些吗?
应星咳了两声,给仙舟人开脱:“一般来说这两个只是摆着好看,大部分买的人都是纯好奇,当然也有一些奇行种。”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人冲到售货机前,嘴里念念有词“万一我这瓶就抽到她的洗澡水了呢”,手上迅速付款。
我:“……”
应星:“……”
我们两个默契地回过头,当什么都没看见。
真有活力啊。
金人巷沿路都是小吃摊,吆喝声此起彼伏,让人瞬间回到热闹的人间。
应星推荐的后面几家都是小吃摊,上面摆着花里胡哨的招牌和各色烤串,我对那种诡异的料理很感兴趣,但是一想到制作的原型脑子就会自动链接上种族习性失活方法,原本有胃口也没了。
结果就是我们两个转了一圈,我手里空空荡荡,应星手上提满了。
百冶在金人巷的人缘极好,光是沿着主街道走一圈就有一群人上来道谢送东西,他差点拿不下。
大多数是感谢他无偿帮忙修理小玩意和小推车之类,还有一小部分是感谢他在前线的战斗,总之很受欢迎,甚至我看见了一把大葱。
应星已经被小山般的谢礼淹没了,如果不是他据理力争疯狂推辞,恐怕能更多。
他抱着摇摇晃晃的一堆山,我有点担心这些礼物飞流直下:“你不先找个地方放一下吗?”
“马上就到金人巷码头了,直接去那里的物流站寄送就行,他们知道我家在哪。”应星端着一座山,尽力探头,“哦,到了。”
金人巷码头的管理者真的是一个金人,我以为这个洞天原本就这么称呼,原来是有这种渊源。
应星和这个大金人也很熟,三言两语交代完需求,顺带哄的大金人高高兴兴地给运费打折。
他空手一身轻地转身,很有活力地招手:“走走走,我带你去最后一家。”
“那家一直在金人巷最弯曲的一条巷子里,老板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多人没劝动他搬走,只能老实去找店面。”
应星说着说着,刚要转过弯,下一秒立马刹车拉着我躲到一边。
他比了一个手势,无声开口:【是龙师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悉龙师的声音?
我迷惑不解,老老实实跟着他一起躲在角落。
老头的声音逐渐清晰,伴随着脚步声一同靠近:“晦气,还好那个家伙嘴巴硬的很,问什么都不会透露,如果抓的是什么身子骨的软的,恐怕现在就要把我们的计划全部抖落出去了。”
“没办法,谁让我们药王密传这么久了就培养出来这么一个能考进工造司的高材生,其他人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唉,仙舟的入编行列太卷了。”
“哼,我不关心这些,现在你们在工造司的暗桩被拔掉,后续计划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根据情况行事喽,工造司已经被彻底炸毁,腾骁总不能顶着这种压力开庆功宴吧。”
“其他仙舟又没有朝他施压,你怎么知道他不敢?”
“他开我们就突袭呗,丹鼎司的药我已经全换了,只要你们的龙尊没有亲眼见到诱发魔阴身的现场,他就不会发现材料被我偷偷动了手脚。”
“是吗,希望如此。”
听这个描述,是我在工造司抓到的那个家伙。
嘴巴很硬,不见得吧。
那家伙被我一逼问就什么都抖落了出来,虽然说出来的只是一些在无关紧要的职位上的残党,但是顺藤摸瓜也能找到一点线索。
两个人渐行渐远,应星愤怒地对空气打了一拳,压低声音怒斥:“该死的,我就知道这群老东西和药王残党不安好心。”
工造司都被安插进了暗桩,作为持明族把控的丹鼎司他不敢想象有多少内鬼。
看着样子去吃饭是吃不成了,应星匆匆向我告别,准备去找腾骁汇报刚刚听见的内容。
我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到一旁的草丛里:“出来吧,还躲着干什么。”
一团圆滚滚的火从草丛里飘出来,声音细弱:“对,对不起>人<,我只是路过。”
岁阳里还有这种小可怜?
我转过身,双指夹住想要逃跑的蓝色小火苗。
它声音更微弱了,简单的五官变成流泪蛋花眼:“呜呜,不要吃我,我很弱的,吃了也没有什么用qwq。”
“我是人,不吃岁阳。”
小岁阳的手感很q弹,软软的有点像捏捏,我没忍住又压了一下。
“叽。”
岁阳小声发出抗议,小火苗跳动了一下。
折腾了一会这个小倒霉蛋,我松手让它飘回半空中:“你从哪里来的?”
造化洪炉,还是绥园?
岁阳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一问就老老实实回答:“我是从绥园出来的,结果刚出来就迷路了。”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蛋花眼,声音也开始哽咽。
“呜呜,我再也不乱跑了,能不能让我回去。”
它哭哭啼啼地控诉外面很危险自己想回家,幽蓝的火苗突然放大,差点燎到我的衣角。
我动作迅速地后撤躲避,站定后一把把它薅走:“帮我个忙,完成后就送你回绥园。”
小岁阳是个呆傻孩子,听到空口承诺高兴不已:“真的吗?要我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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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一路赶到将军府时丹枫和景元已经在场,三人之间的气氛冷凝又紧张,像是刚结束对话。
百冶就在这时推门而入,高声道:“将军——”
“——呃?你们都在?”
应星猛刹车,尴尬地收回下一句话。
腾骁收敛了自身的威势,语气正常地询问:“有什么事吗?”
应星思索了一下措辞,表情严肃起来:“我在金人巷见到了药王密传和龙师,他们似乎密谋破坏庆功宴。”
丹枫表情也严肃起来,追问道:“是谁?”
“涛然,他旁边那个听口气像是药王密传的高层。”
景元跟着一起分析:“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要在庆功宴大肆破坏,一定会召集很多人,或者说那些安插的内鬼肯定会有所动作,是动手的好时机。”
“——同样的,恰逢仙舟大肆动荡,那群龙师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搅混水的好机会。”
丹枫双手抱胸,冷冷接话。
“那将会是绝好的清剿机会。”
他们三个讨论完,又齐齐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发声的腾骁:“将军,你怎么看?”
腾骁听他们一人一句安排好庆功宴的相关事情,无奈地道:“我知道你们很想抓出蛀虫,但是真的必须要拿庆功宴当场子吗。”
前有工造司后有庆功宴,难道都以为罗浮仙舟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景元脑子转的最快,迅速回答:“我们可以抓到后找个理由抄家,直接财产充公拿来抵扣损失。”
丹枫补充:“那群老东西每次转生都会继承上一次的所有,这么多年下来肯定很富裕。”
应星左看看右看看,跟着附和了一声:“对!”
腾骁妥协了:“行吧,你们自己都不在意。”
等之后他再想办法补一场正常的庆功宴给其他人。
四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在三天之后的宴会上动点手脚。
从安装炸弹到爆破整个宴会,腾骁听的心惊肉跳,急急忙忙制止:“停停停,我们是钓内鬼,不是要再翻修一个洞天。”
不要再制造无谓的开支了好吗。
应星恋恋不舍地住嘴,不忿抗议:“反正发展到最后肯定会动手的,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直接炸了以绝后患。
腾骁:“我觉得那群家伙造成的破坏应该没有你嘴里的爆炸大。”
他不想一觉醒来看到桌子上出现第二个工造司申请大翻修:-D。
景元认为稳妥起见还是多安排点人防止有人逃跑,丹枫觉得龙师们资产很多足以填补空缺。
四个人四种想法,互相怎么都奈何不了。
就在他们准备石头剪刀布时,通报传进来:“报!有位自称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学者申请和将军见面!”
腾骁一愣,同意了:“让他进来。”
应星也一愣:“他来干什么,我以为已经从金人巷回去了。”
学者踩着这句话的尾巴进来,回应道:“来看看你们制定了什么完美的计划,如我所料,你们没有达成一致。”
我站定,目光投向上方的将军:“不如听听我的意见?”
腾骁哦了一声,比了个请的手势:“您请说。”
然后他们四个人就看着学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蓝色岁阳道:“这是只从绥园跑出来结果迷路的岁阳。”
岁阳一族是无形能量体,能够感知并吃掉宿主的情感和欲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满足。
景元脑子里过了一遍有关岁阳的介绍,忽然福至心灵,对上脑电波:“不会是要它去影响那群人吧?”
岁阳喜好寄生在泛人类智慧种族的血肉之躯中,通过操纵宿主的神经系统来影响其行为。
传说燧皇甚至能制造出巨大的幻象,能够让人以为这是现实。
腾骁吸了口气,觉得有点那个:“会不会太缺德了。”
丹枫/应星:“我觉得挺好。”
尤其是丹枫,他的样子像是能立马抄起岁阳塞进龙师嘴里。
“这只岁阳只会引诱人的情绪,没办法控制他们的中枢神经,”我弹了一下贴上来的岁阳,它在空中不受控制地翻了个跟斗,晕晕乎乎地转圈,“也就是说,寄主所有的想法都是发自真心的。”
景元/应星:“好缺德/我去天才啊。”
丹枫看样子已经准备拿岁阳塞龙师脑壳里了。
腾骁:“……”
腾骁顽强地反驳了一下:“万一它没办法钻进人体内呢。”
“我给它改造了一下,只要对方情绪大幅度波动,这个小东西就能悄无声息地钻进人体内。”
我看向丹枫,龙尊心领神会。
气龙师吗,这个他在行。
最后一个问题也被解决,腾骁失去反对的理由,只能由他们去:“行行行,就这么办吧,别把整艘仙舟炸掉就行。”
他不想被同僚们变着法地嘲笑。
小岁阳被我扔给了丹枫,他听完就准备启程会鳞渊境气死那群老不死的,我叮嘱那团小蓝火让它只需要引导放大欲望面就行,其他不需要,它老实答应。
应星还是忘不掉他的大金人,恋恋不舍地道:“我们真的不能开金人包围场地吗,难道不够有威慑力吗。”
景元哭笑不得:“我们是偷偷干的,你一开金人过去不是大肆宣扬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应星:“好吧。”
他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很快,景元以休息为由也离开了,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我和腾骁。
腾骁略感疲惫:“您需要我做什么?”
总不能无缘无故过来帮忙吧。
“我来取之前的承诺。”
在工造司时的那场对话。
将军神色一肃,不自觉带上敬语:“请说。”
是要仙舟出多少钱买吗,还是说要多少分成,或者如果人家要建木要怎么打太极呢。
他从天南想到海北,生怕对方一个激动说出反人类的要求。
“庆功宴我需要一个好位置。”
我要去看热闹。
直到送人离开,腾骁精神都还有点恍惚
就这么简单明了?帮忙改造星槎结果只需要一场庆功宴?
怪不得真理大学和博识学会不愿意放人,换他他也不愿意。
早知如此就同意应星往会场上安炸弹了,少了一项专利预算,修葺一个小洞天绰绰有余。
从将军府离开,我转弯去了宣夜大道。
这条主干道的热闹程度相比起金人巷有过之而无不及。
漫步在街道上,我过了一遍今天的诸事种种。
先是早上到工造司本来准备进行相关讨论,结果炉子爆炸工造司一起炸上天,不得已之下下午去金人巷,没想到路上听见龙师和药王密传密谋,晚上又去将军府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好忙哦,这居然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吗。
一边梳理各种事情一边走,不知不知觉间我到了不夜侯。
现在正巧是仙舟的晚上,人造月亮高悬于中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西衍先生说书摊的开张拉开了夜晚的序幕,街道上突然多了许多人,来来往往有说有笑。
我点了一杯他们的招牌仙人快乐茶,坐下来听西衍先生在讲什么。
听着听着,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耽风”和“映幸”?你们有给百冶和龙尊交版权费吗?
抱着一种诡异的心态,我听完了这出戏,直到开始下一本都没回过神来。
这是七百年前的凤求凤吧??因为景元算未成年不参与大银趴就把人应星加入进来写四角恋,顺带一提,我听他的讲述里还有“静榴”和“柏恒”的抓马小三戏份。
……你们仙舟人的精神状态果然还是太超前了。
我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满脑子的四个人颠鸾倒凤不知为何物。
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放的吗?
好小众的文字,这是仙舟通用语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再一次被仙舟狂野的作风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