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澜拿起手机交代完外卖的事,目光落在杨晟身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杨晟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今天没做发型,略长的黑发随意地搭在额前,衬得那双桃花眼越发勾人。
叶观澜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杨晟非常拘谨地站在人群里,像个误入商场的明星,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却全是戒备。
而现在——阳光勾勒出杨晟牛仔裤包裹的腿部线条,走动时布料绷出紧实的肌肉轮廓。
杨晟的双唇厚薄适中,唇角微微上扬。他其实很爱笑,笑起来时嘴角深陷的酒窝,更是为他的帅气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魅力值瞬间拉满。
杨晟不像大陆人,头发总是保持着利落的短发。他的头发稍长,造型总是做得比明星还好看,带着浓重的港味。
这般长相,在香港演艺圈也是独树一帜的。
叶观澜端起骨瓷杯抿了口咖啡,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道身影。
杨晟今天穿了条深色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走动时布料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忽然想起圈子里女孩们流传的一句话:杨晟是行走的荷尔蒙,连呼吸都带着撩人的气息。就连公司女员工总在茶水间窃窃私语:杨总连后脑勺都写着“性感”二字。
咖啡杯底轻叩大理石桌面,叶观澜的目光从杨晟的裤脚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遗憾。
“呐,尝尝我们香港的茶。”杨晟把鎏金礼盒往大理石桌面一推,盒角磕在叶观澜的财务报表上,“英女皇都夸过的好东西。”
叶观澜用钢笔尾端将礼盒拨到茶海边缘:“杨少这是要给我上爱国主义教育课?”
“哪敢啊。”杨晟转着打火机凑近,“我就是好奇,叶少这副老干部做派……”火苗蹿起的瞬间照亮他眼尾狡黠,“该不会是被仙人掌扎过手吧?”
他依旧觉得叶观澜这样的人,行为举止和年龄完全不符。
哪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整天喝茶看报纸新闻?就他们这个圈子里,叶观澜这样的也只有一个。王晅那样的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叶观澜的目光落在杨晟微微敞开的领口,松石坠子在锁骨处投下幽绿的影子:“杨总对园艺也有研究?”
“岂止啊。”杨晟故意把打火机按得咔嗒作响,“我还知道被仙人掌扎过的人……”他说话间,领口松石坠子晃出绿影,“见着带刺的都绕着走。”
液晶屏上的K线图正在剧烈波动,叶观澜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像是冰镇香槟里浮起的气泡,清冽又危险:“杨总最近在看《植物图鉴》?”
“哪比得上叶少。”杨晟摸出根雪茄在鼻尖轻嗅,“听说您二十岁就把苏富比拍卖场当菜市场逛,威士忌当矿泉水喝?”
叶观澜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着,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放在腿上:“那都是十几岁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改变,我挺满意的。”末了,他问他“年少轻狂和老年痴呆,杨总觉得哪个更可怕?”
“要我说——”杨晟突然用雪茄戳了戳那盒茶叶,“最可怕的是有人明明当过兰博基尼,非要改开红旗车。”他歪头笑得人畜无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叶观澜露出那双能把人冻伤的眼睛:“杨总这么关心我的情史……”
他慢悠悠抽出礼盒里的茶包,塑料包装在指间发出脆响:“不如先解释解释,上周在澳门赌场,是谁把我的照片P在兔女郎身上群发的?”
“…………”
杨晟把玩的打火机差点烫到手。
肯定是王晅这衰仔走漏了风声!
杨晟也不是真的想听,他就是想报个仇,恶心一下叶观澜。毕竟上次被李砚无缘无故针对,还弄伤了手腕,害得他被人针对了好一阵子。
“想听什么?”叶观澜目光盯着他,嘴角带着点笑意,但眼睛里却隐隐有寒光闪过。
杨晟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随...随意。”他端起咖啡猛灌一口,试图掩饰心虚,“讲讲你喜欢他什么。”
英式茶杯小得可怜,他喝得急,差点呛到。这该死的杯子,简直是为仓鼠设计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最终还是杨晟先败下阵来。他这才意识到,虽然年龄相仿,但叶观澜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是他在香港那些酒肉朋友身上从未见过的。
这也铸就了他一副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形象,而叶观澜一旦落座,便是权势与财富的象征。
叶观澜看了眼那杯咖啡,又看向杨晟,语气平静如水:“那杯咖啡。”
“叶少这手冲技术......”他故意把尾音拖得九曲十八弯,“比兰桂坊的调酒师还讲究。”
叶观澜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尾戒,金属冷光扫过杨晟发红的耳尖:“杨总谬赞,只不过,咖啡是我的。”
“噗!”
深褐液体呈放射状喷在爱马仕丝巾纹茶几上。
杨晟盯着手中的咖啡杯,又看向对面气定神闲的叶观澜,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根一直红到锁骨。
叶观澜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窘态,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烁着捕食者般的愉悦光芒。办公室的恒温系统似乎突然失效,杨晟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沸腾。
“看来...”叶观澜慢悠悠地抽出丝巾擦拭手指,“杨总不仅喜欢分享照片,还喜欢分享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