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观槿,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聊聊,那我找你聊也是一样的。”孟闻出声,他不明白这些天来祁观槿在和他闹什么?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喝酒,偷改志愿,偷偷的想搬出去,找人合租。
背着他偷偷做了这么多事,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就这样想要离开吗?
祁观槿有些慌张,黑暗中看不清孟闻的表情令他有些害怕,他的直觉告诉他,孟闻很生气。
“您……您说。”
孟闻嗤笑一声,竟然还带了尊称,心底的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祁观槿,偷改志愿,回来还冲我发脾气,你真是好样的啊!”
祁观槿弱弱的反驳:“没有,没有朝你发脾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是吗,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偷改志愿。”
他不敢出声,只觉得孟闻身上的气势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让他不敢动作。
房间里安静下来,孟闻也不着急,颇有耐心。
“我……我只是想留在江城。”
留在江城干什么?祁观槿编不出理由,在孟闻面前说谎,犹如一个稚嫩的小孩在经验丰富的老师面前说着拙劣的谎言。
孟闻看着床上的人,他知道祁观槿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不安,惶恐。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祁观槿!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声音里带着刀子,一刀一刀扎向床上的人。
“你收集的租房信息,打印的合租广告,祁观槿,你要干什么?”
他咬着嘴唇,强撑着回答:“我,我成年了,你可以不用管我了。”
“呵,胆子变大了啊,祁观槿,你确定你要再这么和我说谎下去吗?趁我现在还能克制住不朝你发脾气,你再好好想想。”
他想要一个答案,审判者给死囚判刑,也要知道自己的罪名才能安心上路。
孟闻自问这些年对他是要什么给什么,什么都给到最好的,做的这一些都是为了让祁观槿不再过以前的那种日子。
可为什么?要逃走呢?
这半年来他忙得脚不沾地,想着怎么把公司搬到北区,离小崽学校近一点,至少每周能开车去学校看看。
“祁观槿,你没有心吗?”孟闻的话冷酷残忍。
他做的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祁观槿有些慌,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碾碎,碾成齑粉。眼泪夺眶而下,“我……我有!我会去京华读书,我会去的!”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我会离你远远的,不再去打扰你,你说的嘛,我……我已经成年了,不能赖在你这里打扰你,我,我尽量不回来,不,我答应你,永远不会见你。”
房间内发出一声爆响,孟闻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玻璃四溅。
祁观槿浑身一抖,紧接着下巴被人狠狠钳住。
孟闻打开开关,房间变得明亮,头顶的灯光洒下,祁观槿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一双眼睛红肿,满脸泪痕。
孟闻皱眉,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他卡住祁观槿的下巴,心里发狠,“祁观槿,我要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一股幽香钻进祁观槿的鼻尖,像一股香水味。
孟闻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祁观槿终于崩溃了,泪水连成一串,砸在孟闻手上,烫得孟闻的手一缩。
他有些歇斯里地的喊道:“我就是要离开你!我要离开你!我不要待在你身边,你以后想和谁结婚想和谁一起生孩,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要远离你,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要!不要!”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孟闻太坏了。他自我厌弃的想到,他要走的远远的,他才不要看着哥哥和另一个女人生儿育女,这样会显得他很傻!
他才不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