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哂笑,“宝贝,你真是可爱,这么害怕,难道是怕我把你卖了?”
艾月生细想,他也不值几个钱,也没有当鸭的姿色,应该不至于。
“我比较担心我们流落街头。”他一脸认真。
秦野心神一动,握住艾月生的手,在他冷白的手腕上轻咬了口,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在艾月生要缩手的时候拉住人,然后将人抱在怀里,又在他的颈侧留下一个咬印。
艾月生皮肤白,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很容易留印,留下的痕迹也不容易消,感受到艾月生的抗拒,秦野就愈发起兴,咬完又捏了捏他的后颈。
艾月生推开不得,气恼地打了下对方的后背,“那你哪来的钱?”
“宝贝,其实这里是我家里人留给我的地,我还有笔遗产,不过要想动用还有个条件,你猜猜是什么?”秦野诱惑着他,“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艾月生狐疑想到,据他所知,他的男友是个无业游民,跟亲戚家人的关系看着也疏远,哪来的遗产要继承?
不过,他还是捧了哏,“什么条件?”
“让我结个婚。”秦野开了个玩笑,“小艾,要不你嫁给我也行。”
艾月生木着脸,“噢。”
“不然你叫我一声老公也行。”秦野退而求其次。
“不要,叫你个头。”
艾月生踩了下他的脚,用力推开他后往屋子里走,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又回过头去叫秦野,“阿野。”
秦野插着兜,像是遗憾般地叹息了一声,“小艾,真可惜,你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艾月生狐疑地望着他,“什么机会?”
秦野笑笑,“暴富的机会。”
他说得像是确有其事,艾月生却是有些无语,他早就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傍大款?得了吧,他还没有这个好命。
他上一次听到这种话,还是出自他的酒鬼父亲口中。那一天,他的父亲难得早归了一次,也没有拎着酒瓶子,撞开门口兴奋地冲他说:“我终于能发达一笔了!”
他几乎要以为他的父亲疯了,他合上皱巴的作业本,缩到了墙角处小声问:“为什么?”
那个男人笑得恶心,盯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块金子,随后拿起桌上的钥匙,脚步匆匆地离开,走之前叮嘱他:“你好好待在家里。”
艾月生缩着脖子,也不敢回话,但是除了这个时不时漏水的砖瓦房,他无处可去,所以那天夜里,他提高警惕,卷在薄薄的被子里。
直到三更时分,他听到门外传来了酒鬼父亲和另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你也看过照片了,够三千吧?”
艾月生听到了令他心惊胆战的话,“够!老子今晚爽一把,明天就给你。”
他慌张地从木板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去开门,却发现门早被堵紧实了,而此时,脚步声愈发接近。
艾月生忘不了那天晚上的恐惧,幸好那个男人也是个酒鬼,晚上视线又比较昏暗,他才没被抓住,顺利从这里逃了出去,这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酒鬼父亲。
现在听见男友的话,他只想着,可千万别来个噩耗就成。比起暴富,他更担心男友突然说他负债几百万,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艾月生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还将这段时间当成了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