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有句话说的很好:八卦这种东西,扒着扒着就会扒到自己身上。
还没等裴青和卡菲亚尔斯对于瑟维塔尔和维森特谈恋爱这件事表示震惊,第三个人就悠悠出场了,并且带着裴青的名字。
……
“既然已经分手,又何必惺惺作态。”
高高扎起的蓝色长发在身后荡起利落的弧度,塞达尔迈着轻巧的步子从另一头拐出来,撇下维森特的手臂之后,如紫罗兰般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瞬不耐烦般的轻蔑。
他说话时总是语调平静冷淡,不急不缓,配着一张高贵冷傲的脸,显露出独有又奇异的轻慢。
“况且比起A级的瑟维,S级的裴青才更合拉威家族的意愿不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
卡菲亚尔斯捂住想要倒吸一口气的嘴巴,和一头雾水的裴青对视一眼。
两人愈发小心地挤在后面,收敛存在感,企图听的更清楚些。
看见来人,维森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只是你的想法,塞达尔,你来这里做什么?”
出乎意料地,瑟维塔尔抿了抿唇,接话,“他来找我。”
塞达尔眉头动都没动,侧头看去,嗓音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些,眸光温和,尖锐刹那间缓和下来,犹如冰雪初融,“要走吗?你还没吃饭吧。”
“下午还有军训,不吃饭可不行。”
闻言,瑟维塔尔也不愿多说,“走吧。”
说完他没再看一眼脸色苍白的向导,转而转身和塞达尔去往学院餐厅。
徒留身材颀长高挑的青年一人驻足原地。
……
等到复杂的哨哨向三角恋退场,两人重新走上觅食的路。
裴青眼神恍惚。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要知道尽管这里的人分为特殊人种与普通人种,性别却还是只有男女两性。男男、女女向导和哨兵在一起或许不会被称为同性恋,但哨哨、向向组合如同普通人种里男男、女女在一起,肯定是所谓的“同性恋”。
虽然有,却很少见。毕竟哨兵和向导的特殊性让他们彼此吸引。
裴青推了推眼镜,这就是他在地球人看的OO文学开篇。
在这里学了那么多天抡拳头,OO文学终于开场了?
卡菲亚尔斯目光呆滞。
他脑子里纷乱复杂,一会儿是神色冷淡高傲的傻逼室友,一会儿又是待人温和的同班同学,一会儿又成了看谁都像看屁民的向导……
诡异的沉默。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卡菲亚尔斯觉得自己脑子快炸了,最后一把将筷子摔在餐桌上,不可置信:
“不……不是,那个谁谁他脚踏两条船?!!”
“凭什么啊!!!”
越说卡菲亚尔斯越委屈,“一个A级哨兵竟然能脚踩两条船!”
要知道他也是A级啊,连一根向导的头发都没摸过!
裴青沉默了。
你思考这么久,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是吗。
哥们,重点难道不应该是:
#我的室友是个同性恋#
#不但是个gay还是个备胎#
#玛德室友现任的前任竟然想拿我当备胎#
不过有一点他不太理解,裴青皱起眉头,“我说——”
卡菲亚尔斯还没见过裴青情绪如此鲜明,不由得停下捞筷子擦筷子的动作,歪了歪脑袋看他。
“嗯?”
裴青不解,“他们三个纠缠不清,关我什么事儿?”
对于一个没谈过恋爱,连感情史都一片空白的地球人来说,上来就跟三个男人掺和在一起委实过于刺激。
裴青以为自己不会在这场旷世奇恋中配有姓名。
还是说他要在他们三个人的感情里作为一个只有名字的路人哨出场?
可以结出场费吗几位?
卡菲亚尔斯这才想起来他们听到的另一部分隐藏内容,恍然一下,“是哦。”
不过说实话他没太惊讶。
“依我看,大概是冲你的评级来的。”
卡菲亚尔斯摇晃着他那头红毛,一本正经,“你或许不知道,像你这样的既没家世,背后又没依靠的S级。”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裴青,活像是看一块儿高质量猪肉,啧啧两声,“在那些上层眼里可是值得争夺的香饽饽啊。”
确实如此,一个评级为S的哨兵必定潜力无穷。
尤其是对于目前战线越发吃紧的阿尔法星系而言。
想起阿尔法星系战争背景的裴青沉默。
瞥了一眼已经开始埋头干饭的没头脑室友。
没头脑吃得很香,一看就知道胃口很好。
没滋没味的哨兵特供品他都能吃得好似绝世佳肴。
这胃口也是绝了。
随意扒拉两口的裴青看了一会儿,突然幽幽道:“那也没见你拉拢我啊。”
裴青了解过,卡菲亚尔斯背景并不简单。
虽然比起塞达尔家族逊色了些,但能够分配到两个S级哨兵宿舍,卡菲亚尔斯不可能是真的没头脑。
“咳咳……咳咳!”
冷不丁这么一句,卡菲亚尔斯嘴里的饭都差点喷出来,他猛灌两口水这才缓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裴青的脸色。发觉人并没有生气,这才舒了口气。
口吻不由自主地带了点幽怨,“这不是看你不想进军部吗?”
卡菲亚尔斯他们家大部分势力都在军部,倘若裴青以后不在军部混,那就没必要刻意拉拢,怕弄巧成拙。
反倒不如做个朋友,以后万一裴青转变心思了,还能再搭上线。
底线一退再退,在家里被大哥骂得狗血淋头的卡菲亚尔斯委屈巴巴。
裴青也是个成年人了,自然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于是瞬间变脸,递给他一张纸巾,“吃饭吧,待会儿还有训练。”
卡菲亚尔斯接过,不动声色地挥动小铲子企图挖人:
“……所以你要进军部吗?”
裴青叹了一声,“不去。”
卡菲亚尔斯:“……”
他就知道不会成功。
吃过饭重新集合,又是一下午的体能训练。
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裴青和卡菲亚尔斯说了一声就独自去了校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