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云川驾驶着他的车辆缓缓驶入小区的时候,新上任的保安人员上前拦下了他。
站在一旁的老保安立刻辨认出了刘云川,他迅速地向新来的保安解释道:“这是7号楼的业主,7号楼的。”
新来的保安立刻放行了刘云川的车辆。
老保安以为刘云川是像往常一样回来遛狗,便好奇地询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刘云川笑道:“今晚打算在附近喝点酒,所以我就把车开回来停放在这里。”
刘云川将车停进了车库,上楼去取了几瓶酒,之后便离开了。
韩晓忆躲在储物间里,紧张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确信刘云川已经走远,才小心翼翼地从储物间里走出来。
她刚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从车库通往客厅的那扇门竟然被刘云川锁上了。
她又急忙去查看了车库的正门,发现车库的正门同样也被锁上了。
刘云川从朋友开的餐厅出来时已经快十点了,手机上有韩晓忆的两个未接电话,一旁的哥们问:“哪个女朋友给你打的?”
刘云川笑道:“一骗子。”
那哥们拍了拍刘云川的肩膀:“我还以为是殷琪呢。”
刘云川没有说话,一起从小玩儿到大的郑统给那哥们使了个眼神,哥们虽云里雾里,也知道不继续说下去了。
刘云川一边朝外走,一边拨通了韩晓忆的电话:“有事儿?”
电话那头的韩晓忆小声道:“你能不能开一下车库的门?”
车库的门一打开,韩晓忆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刘云川阴沉着脸问:“你怎么在里面?”
韩晓忆局促地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放高了音量道:“我这边毕业了,暂时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我借你车库睡几天。”
刘云川哭笑不得:“你管这叫借?”
韩晓忆又是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没办法的表情。
刘云川喝了些酒,头重脚轻,也不想和她多说,只道:“我不想和你多说,明天你搬出去。”
韩晓忆低声道:“好。”
刘云川没想到她回答得那么快,他以为她会哭啼啼地希望他多给自己几天时间租房子,但韩晓忆没有,她说完便回储物间去。
刘云川在外面看到,储物间里只有一张弹簧床,她的行李箱就放在一旁,好像随时都可以离开。
她没有睡在楼上,只在这个小小的几乎站不直的储物间给自己找了个容身之处。
刘云川心软了,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些冲,又开口道:“这儿湿气太重,又不通风,你好歹找个能睡的地方。”
韩晓忆“嗯”了一声。
刘云川有些不爽,先妥协道:“算了,给你几天时间找房子,你找到房子再搬出去吧。”
韩晓忆还是“嗯”了一声。
刘云川莫名对她的“嗯”有些火大,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得直直看了她片刻,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等韩晓忆从外面回来,刘云川的车已经开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走的,储物间门口贴了一张纸条:“楼上有棉被。”
韩晓忆心情烦躁地将纸条丢进了垃圾桶。
想了许久,最终又捡了回来。
韩晓忆拿着假的毕业证,给自己找了一个销售的工作,在一些展会上卖各种各样的产品。
因为周一没有展会,中午之后她就回去遛德克斯特了。
她特意带着德科斯特去了离梧桐大道较远的三环外,去周围的老小区抄了不少的租房信息,回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刚一到车库,刘云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开口问:“你在吗?”
“在。”
刘云川似乎在开车,手机里有不少的噪声:“待会我一个朋友要过来,不想惹什么误会,你出去散一会儿步吧。”
韩晓忆急忙起身道:“好。”
韩晓忆急匆匆走到大门,韩便见刘云川的车开了进来。
她立刻低着头,等车走远了才回头看了一眼,副驾驶室上坐着棕色长发的殷琪。
出门大约五公里的地方便是海滩,眼下不知道要在外面待多久,她随便搭了一辆公交车去了海滩。
海滩上没有什么人,只有海浪的声音,韩晓忆将自己的马尾解开,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开来,在脸颊上蹭着。
她蜷着双腿,闭着眼听海浪声,竟忘记了时间,回过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看了看时间,居然晚上的九点了。
刘云川让她回去的电话没有响起,她不敢贸然回去,公交车也收了车,她只好慢慢沿着海边朝回走。
走了大概大半个小时,韩晓忆发现自己迷路了,只好隐晦地给刘云川发了条短信:刘经理,请问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儿想联系您。
刘云川看着手机上韩晓忆发来的消息,走到外面去拨了号。
韩晓忆轻轻“喂”了一声。
刘云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韩晓忆弱弱地回答:“你没跟我说我可以回去。”
李云川有些无语:“我没跟你打电话,你可以给我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