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这个刘氏不简单,而且她对宋华元的态度也不对,仿佛有什么把柄捏着,但是又忍着不说。
而且她对宋应辰倒是别有一番关心。
“小姐,刚才我听见有人,可是追去人就不见了影子,怕是武功在我之上,而且还不止一个。”
“是从书房出来的。”
“是他的人?他一个文官怎会和他们结交?”
停云疑惑。
在屋中呆了一个时辰左右,就有人叫停云去吃饭。
这顿饭人来得倒是齐。
饭桌上唐氏张罗着,与宋华元两人一起奉承着宋杜平,惹得他高兴。
刘氏冷淡,只是默默吃饭。
停云见到宋杜平还是有些心虚,所以也偶尔说几句中听的话,尽量装的乖一些。
饭后,停云就向宋杜平和唐氏告别,离开了宋府。
呆着实在难受。
还没到牧府,牧看就来接停云,说是有客来访。
停云已经猜到是谁,所以还是回绝。
二皇子借着自己掌宫中守卫,所以几次来拜访停云,说是请教问题。
这样粗鄙的借口旁人怎会相信。
屡屡失败的二皇子有些落寞,想着停云是生自己气。
东宫。
太子尚在禁足,这些日子将该读的,该抄的都习了个遍,窗课写得也十分好,惹得皇帝高兴,有望提前解除禁足。
仲夏在宫中除了读书,就是打扫书房,别的太子也不让他做。
宫中人多眼杂,仲夏每次要处心积虑地避开别人去练武。
多年养成的习惯,现在不练难受。
这期间也将这东宫转了个遍。
近日太子不让仲夏侍奉,都是独自一人在书房。
又有人嚼舌根,说是失宠了,仲夏也有些害怕,太子性情多变,对她时好时坏,也不知哪一刻是真心,哪一刻是假意。
已有一月没有给停云写信,仲夏心中有些不安。
只是现在她在书房侍奉,多少双眼睛盯着,写信递出去比之前难很多,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边关。
“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
“所谓刚柔相济。”
宋应辰听着柯军师的话。
近一个月的相处,他只觉得柯军师不简单,能文能武。
激动之处语言之犀利可谓是辩士都不能及。
“牧战德也是有了停云这个女儿后才懂得柔的。”
“你不同,你是先柔后刚。”
说话间他就给了宋应辰一拳,宋应辰没反应过来,被推到在椅子上。
“看来刚还不够。”
“军师这……”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前日才学的,只是温习。”
说完,军师大笑,像是打到宋应辰很开心。
“今日就到这吧,明日带你去玩玩。”
“去哪儿?”
宋应辰询问。
军师没回答,只是走到书架上,将停云寄给他的那副图纸拿出来,然后展开。
“去没画全的地方。”
说完将图纸递给宋应辰,让他去过补全后再拿给他。
宋应辰接过,看着上面自己补的那几笔,只觉得可笑。
又想起停云,她说过地图上的地方她都去过,也算是走过她走过的地方了。
“快走吧,今日怎么懵懵的,校尉将你练傻了?”
军师很喜欢逗宋应辰。
“是,军师早些休息。”
说完,宋应辰才离开。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看来这玩具你玩得挺开心吗?当初是谁吵着不要?”
牧战德走进来取笑他。
“我可没欺负你的宝贝女婿。”
“是是是。”
“那女子如何?”
“虽是比他们都愚笨些,但实在勤学,将来有望成才。”
说起林栖,军师还是很欣慰。
“如此甚好。”
“停云近日可有来信?”
军师询问。他心中还是最挂念这个徒弟。
“没有,牧看只说一切都好。”
“这孩子,怎么也学会报喜不抱忧了,以前可不这样,定是上次受了委屈。”
军师说着,他是最了解停云的。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你倒是比我这个亲爹更在意些。”
“那是自然。”
军师直接回答。
“说不过你,走了。”
“不送。”
宋应辰回到牧府,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不用再像之前,小心翼翼地躲避暗器。
近来遇到牧伴阳他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也只是瞪瞪宋应辰,每次让他们比试武功时,还是会放许多水。
屋中,宋应辰尽量不改变停云房中的事物,每日还亲自将屋子打扫干净。
柳枝已经长出了许多叶子,也抽条了,宋应辰想着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它种下去,他已经想好了,就种在院中,就种在停云的院中。
很奇怪,宋应辰在山上的房子是过了将近半年才有归属感,可是在这里,宋应辰住得很安心,甚至练武累了,最想做的事的就是回来侍奉停云的花草,或者只是坐在书桌前就很安心,可以抚平一天的疲惫。
躺在床上温习了今日校尉教的武功后,宋应辰就睡着了,有些期待明日会去到的地方。
停云走过的地方,他都要一一去看看,也算是看看这壮丽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