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会儿,就松开了。
“快些走吧。”邓培笑着说。
宋应辰拿起东西,就走出了这个房间。走向了另一个阵营的另一个房间。
前路可是不好走啊。
邓培看着宋应辰的背影,心里想着。
宋应辰来了新房间,比原来那个大写,人少一半,这时候人都不在,应该都去训练了。宋应辰将自己的东西放在空床,然后开始仔细地打量这里。
这里跟像是个房间,有置物架,架子上摆着刀枪,只有一副,应该是留给他。
宋应辰将枪取下来,没有他想象中的重,但也不轻。
枪上的红缨此时还是鲜红的,整整齐齐的。
宋应辰将其放回去后,就出了房间。
外面是更大的一个操练场,现在里面有整齐的队伍在训练,宋应辰看了许久,想着比他们之前,强多了。
之后又到处走了走,看见了一整面墙的兵器,密密麻麻地放着,只是很久了,像是没有拿下来过。
宋应辰凑近看,发现有的兵器上面有血,可能是年深日久,已经变成深褐色。
“知道这是什么吗?”
校尉站在宋应辰后面问。
宋应辰转过身来,只看见一个年纪比他大二十岁有余的人。
身穿铠甲,带着刀,又有一个大肚子,脸上的胡须乱糟糟的,身高不高,感觉行动不是很方便,但是他是与宋应辰以前看过的往代将军画像中最像的一个。
“不知。”
宋应辰退到他侧边,行礼然后回话。
“这是在战场上死去了的战士的武器,时间久了一整面墙都不够悬挂了。”
宋应辰听了十分震惊,没敢回话。也没敢再去看。
“新来的,以后可别让自己的东西挂在这上面。”
说完,校尉就离开了,也没和宋应辰介绍自己是谁。
之后就有人来找宋应辰带他了解了这里的大致情况,然后就让去看他们操练。
宋应辰站在一旁,看着下面的士兵按照口令训练。
他站在高处,下面的士兵站得很整齐,从上面看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动作行云流水,喊口号的气势也是丝毫不弱。
“我认得你,这么快就来啦。”
一个与刚才那个人打扮一致的人向宋应辰走过来。
宋应辰本想着如何回答,可是那人走过来就给了宋应辰一拳。
还好宋应辰躲得快,只是感觉自己的伤口裂开了。
清晰的感觉,但好像感觉不到疼。
“反应倒是快。”
宋应辰很想知道他是谁,但是自己毕竟是个小兵,没资格问问题。
“书生模样,读过几年书?”
“十二年有余。”
副校尉以为只是三两年,但是这个回答属实是惊讶到他了。
“哦,怎么来了这里,家里获罪还是?”
“是恩典。”
“罢了,就当你是个想用文韬武略形容自己的人。”
“以后除了练武,可以习些兵法之书,将来就是当将军的料。”
“不过这可别与校尉说,他成不了气候就是因为大字不识一个,只有一身武力。”
“刚才,那就是校尉?”
“是,肚子大吧,那可是救了他命的。”
副校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宋应辰也十分配合地笑了笑。
“今日就先回去,明日开始就要正式训练了。你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
“托校尉的福,明日就好多了。”
没等宋应辰说完,副校尉就离开了,背着手的样子像一个悠闲的小老头儿。
此时也已经操练完了,开始放饭,宋应辰去和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就回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面没有人,宋应辰只看见自己的位置上多了一封信。
本以为是谁放错了,但是拿起来看时,上面的熟悉的字迹。
是停云的字,那样工整秀丽。
宋应辰拿着,过了许久才准备打开。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然后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致应辰:
君至边关已足月,妾常思安危与否。思虑良久,提笔着墨。
军中艰苦,军律严苛,愿君适应,以其乐之。
父兄宽厚,君可信任。
家中无事,请君安心。
望君日日安乐,早日归来。
停云
宋应辰看完这封信,心中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一遍一遍地看着,想要将每一个都刻在自己的心里。
院中的兰花跃然纸上,比之前开的还要好看。
宋应辰不敢用手污染它,看了多次后,又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来的折痕折起来,放进信封中,又放到自己的包袱里。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他收到的第一封信。
终于有人在乎他了。
不管这封信是应付将军,还是应付他的,他都开心。
其实这封信今日早晨就已经到了牧战德手里,看是停云写给宋应辰的,将他高兴坏了,连忙叫来牧京去送个宋应辰。
牧京先是跑错了地方,后来一番询问后,才来到现在这个住处。
恰好没有人在,牧京就翻窗进去,看见了那枯枝,就知道了宋应辰的床铺,将信放好后,也不着急走,就一直在屋顶等着宋应辰回来。
终于等到了,牧京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可是他没哭没笑,却像是要哭要笑,一封信看了许久。最后又收起来了。
没有预想中脑袋反应,牧京就不高兴了。
心想,婆婆妈妈的,真是辜负小姐一片真心。
之后就离开了,回去给牧战德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