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其实说是不会,耳濡目染,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也听得懂,小对话也可以。毕竟连半桶水都算不上,没法和认真的聊起来,而且声调不好把握,怕丢人。别人问起就干脆一概说不会了。”
将笼在掌中的食指细细摩梭,慢半拍的于芷落珍重地许诺,“我好钟意你。”
“嗯呐。”
像是记起些什么,顾钰些许不爽地扭捏道,“不对,我不是别人,你怎么也和我说不会。”
“哟哦~”
喜欢爱人朝自己发小脾气的样子,每当这时都会有种满满地被需要的感觉,于芷落回应,“虽然你是内人,但你又没问我。还记得你的消息是多少年前的吗?”
“额……可是我那时,和你,也不是外人呀”顾钰小声蛐蛐,感觉不对劲,反客为主地故作严肃地开玩笑质问道:“约会呢,怎么还考了起我来了啊。”
“那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于芷落讨巧地勾住人下巴,指腹揉拧,“老婆不记得,我怎么敢记得。”
“喂,你在调侃我。”
顾钰反驳。
顺着话头,身份调转般于芷落直视着眼前色泽艳丽,可口的唇瓣,
“对呀,还想亲你呢。”
伸手盖住面前勾人心魄的眼神,顾钰坚守道:“不可以,我要惩罚你。”
“罚什么?‘冷暴力’?”
“谁像你那么没情趣。”
眼里灵动的窃喜与痞气坦然地铺开在眼前,像是个铺满黄金的陷阱,明知不对却诱着人步步向前,顾钰的手不安分地在脖颈处游走,“你过来我和你说。”
“好。”
于芷落扭过身去,一看等着自己的就是一肚子坏水,顾钰凑到耳边,滴里咕噜一套,听得面红耳赤间,不由地感叹这人的坏点了怎么层出不穷,太可恶了。
“同意了?”
于芷落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肯定道:“嗯。”
“你说的。”
“嗯……”
“听懂了?”
……
吹着晚风,平平淡淡却抚慰人性的夜色里,又坐上了许久,身后时不时传来人们热切爽朗的大笑声,欢腾的热情像是升上空飞窜的烟火,炸得顾钰每次听到都好奇地转过头去。
只可惜次次回头,除了连片的人山人海,再也没有其他。
微微泛凉的空气盖上肌肤,竟卷起阵阵酥软的睡意。
“啊~哦——”
于芷落打了个哈欠。
“啊~呼。”嘴巴可爱地大长成了个圆满的正圆,看着看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了一个。
顾钰舒爽的气流流过喉咙,滋润的凉意升至颅顶,眼泪自然而然地流下,张扬地在面中落下“到此一游”的标记。
“你也打哈欠了。”
“嗯呐,我也打了。”
于芷落闭着眼,单手护着后颈,向后舒展了下脖子,
“做了好久,屁股酸了,腰也酸了。”
“我也是。”
顾钰蹦跳着从石头上坐起,十指相扣,手臂向上伸直,拉了拉伸,总算舒服点,
“去那边走走吧。”
“来——”
“啊——”
走在人群中间的于芷落正含着吃食,腮帮子小豚鼠般鼓起,比起往日里高冷谪仙般的于总,侧倾着头专心品尝自己送入唇前的食物,越看越觉得说不出的满足。
吃着爱人剥好喂来的板栗,香甜软糯的果肉化开在唇舌间,
“嗯,味道可以。”
“那你自己剥着吃吧。”
顾钰把手里的壳放顺手放到内外包装之间,又从袋子里再掏出几个拿在手上吃,
“我看你一直拿着都没动。”
“嗯,不用,我提着,你吃就好。”
于芷落轻声婉拒,她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味道一般,还麻烦的东西,就像虾和螃蟹一样,比起来板栗勉强好些,至少不会弄脏手,搞满得指甲缝里都是油腻腻的。
“这个要剥壳。”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