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盘子，或者干脆放空发呆的时候，挂在食堂墙上播放音乐的电视屏幕忽然换了画面。

顾洋那张伟大的脸出现在里面，背景就是在演播大厅那边的导师休息室，节目的一个女主持语萌正在采访他。

“顾洋老师，明天就是学员们的第一次公演舞台了，作为这次选秀的全程驻场导师，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给他们加加油？”语萌笑容满面将挂着节目标识的话筒递到顾洋面前。

餐厅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屏幕。

屏幕里的顾洋穿着简单的休闲装，表情一贯的没什么波澜，他看了看镜头开口，声音透过电视喇叭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餐厅：“舞台上实力说话，不要让我失望。”

主持人：“……”

她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愣，显然完全没料自己的问题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顾洋说完，又看向主持人，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个问题。

整个餐厅，鸦雀无声。虽然响起小声的闷笑。

“救命啊。”

“顾老师这话确实算在加油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

“这是加油？”

“怎么不是加油啊，‘不要让我失望’，为了不让顾老师失望，我肯定加油啊。”

“语萌姐是不是接想到顾老师会这么回答，可能以为会说点标准官方的话。”

“那必须，语萌姐没见过顾老师顶着一张帅脸在练习室是怎样的无情，她要是见识过，就不会惊讶了。”

“我赌明天顾老师的点评语肯定会有‘舞台上实力说话，你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我们彩排还模拟了一下这样那样的突发事件，主持人那边应该也有临场应急方案安排一下？”

“可能是因为顾老师没有剧本，纯想啥说啥，所以主持人没反应过来。”

“也可能是有剧本，但没按剧本说。”

“希望明天他收着一点，不然崩溃的不止是我们，还有主持人。”

凌星晨拿着叉子，桌子盘子里唯一剩下的那根白菜梗，想到了顾洋说他在模仿海带。再听到大家都在揣测顾洋会怎么点评，一个个绘声绘色，他不禁也想到，明天顾洋会不会直接喊他海带。

电视里，语萌又和顾洋交流了几句，顾洋最后看着屏幕说：“我要回去休息了，希望没人打搅。”

凌星晨看着电视里的人，那双眼仿佛正在看着他。

昨天他问了能不能过去找他看手机，今儿一直还没找到机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自己过去合适。而且又发生了纪乐言送医的事，他还想晚一点刷网络看有没有相关消息。

所以这话，是对他说的？

是说他可以过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