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店暂时留给了沈羡宁使用,两人谈妥后,裴应忱便借口离开了酒店。
离开酒店,家里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很久了,裴应忱坐上去后,副驾的李助推了一下眼镜,回头递给了裴应忱一份文件。
“都查清楚了,那晚是王家的老二王淇找人去堵的沈先生,王淇在圈子里做的那些事老板您也是知道的,想来那天他应该是想对沈先生下手,不曾想沈先生身手了得,您也出现得及时……”
裴应忱翻看着王家几人的资料。
脸色渐渐阴厉了起来,眼底也沉着深不见底的冷寒。
“王淇人呢?”他把文件随手扔在了一边。
李助:“正关着呢,就等您去处理了。”
裴应忱颔首,往后靠了靠,“那就先去处理这事吧。”
于是车子改了导航,往郊外开了去。
“对了,邹老板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说他不知道王淇会干这档子事情,害了您的爱人……”话都没说完,裴应忱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他原话怎么说?”
李助愣了愣,接着模仿着邹老板的语气补充:“原话说‘小裴总,他王淇真该死啊,居然敢觊觎您的恋人,这种人就应该死一万次!还请您不要迁怒到我了啊!’”
也不知道邹老板的这番话是哪里戳到裴应忱的好心情了,他唇尾翘高,眉梢带笑,“你去和他说,这事不与他计较,叫他好自为之就行。”
“是。”李助点头。
车子没多久就驶到了郊外的一家制钢工厂,裴应忱的到来对这里的人来说不算意外。
大门口的保镖替他开了门,领着他走去了工厂深处,到了一个不大的储物室里面。
房间里有很浓郁的恶臭味,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关上灯再闭紧房门,里面的人是真的会分不清时间的。
裴应忱走了进去,保镖立马为他拉了一张椅子在身后,他坐下去后翘起了腿,双手揣在裤兜里,懒洋洋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体重近两百多的男人。
看他一直垂着头,保镖立马上前揪住了王淇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看向了裴应忱。
就这张脸和他目前的状态来看,想来从关进来后就没怎么喂过吃喝了。
王淇失踪,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做的,但没有一人敢提,就连王家夫妇,也只敢央求裴应忱给王淇留一条命就行。
王家并非王淇一个独苗,王淇自己惹的事,得罪的还是X京裴家裴应忱,他们舍弃他,也是为了保全整个王家的安危。
好在裴应忱也晓得祸不及家人的这个道理,同时看在王家夫妇这般央求的模样,裴应忱就没打算牵连到其他无辜王家人身上去。
“睡着了?”裴应忱盯着他的脸,似乎还听到了对面打鼾的声音。
他像是气笑了,抬手让保镖给了王淇一耳光。
这巴掌用的是十足十的力道,位置很巧妙地避开了一些位置,让王淇彻底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王淇第一时间就是扯着沙哑难听的嗓子威胁人,裴应忱抬起手帕捂住了口鼻,身边人立马明白,一人上前捂住了王淇的嘴,另一人抄起手边的木棍狠狠往王淇腿上,肚子上抽了好几棍。
因为是训练有素的佣兵,他们完全知道怎么避开致命点去打击身体,王淇杀猪般的嚎叫全被堵了回去。
这几棍子便打服了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王淇肿着个猪头脸不断地求饶道歉。
裴应忱摸出手机,翻到了沈羡宁的微信,他一抬手,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王淇的猪叫也被死死地堵了回去。
“嗨喽,回去了吗?”电话接通后,裴应忱翘着笑唇问。
沈羡宁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到家了。”
“那晚一个混账带人堵住了你,现在给你一个报复他的机会,说吧,要我怎么做?丢海里喂鱼?从楼上扔下去?或者把血放干算了?”裴应忱说的每一个字都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身后王淇的耳朵,他又挣扎了起来,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应忱,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沈羡宁不蠢,他听懂了裴应忱的话外弦音,“问我吗?”
“是啊,你想把他怎么样都行,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裴应忱说。
拿一条人命来调情,沈羡宁还是觉得太超过了,他抿了抿唇,说:“随便吧,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我不想被牵扯进去。”
裴应忱眉梢微地一抬,说他明白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看向了眼前鼻涕眼泪汗珠混为一体的猪头,仔细想想,王淇干的混账事在圈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这次要不是沈羡宁自己争气,岂不是也让这个混账得逞了。
想到这里,裴应忱总归还是不爽的,他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迹,淡然开口:“那就留一条命吧,但是有些玩意儿就实在不必留着了。”
他说完话,丢掉手帕往门外走了去。
身后,王淇被擒住四肢,捂住了嘴,一个体格硕壮的黑衣保镖上前,捡起来地上的木棍,像打高尔夫那样做好了准备姿势,瞄准了王淇的裆.部,狠狠地击打了出去。
“唔啊!!!!!!”
即便被捂住了嘴,嚎叫的声音却在房间里回荡着。
不日。
王家失踪的二儿子王淇被找回来了。
简单治疗后就被王家夫妇送出了国,不出意外,对方应该是再也不可能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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