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听他这么爽快地答应，席明琇马上就准备把已经酝酿好的问题抛出去，刚要张口，就听他又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下意识地，席明琇回道，“什么条件？”

“在我这里造册！此为我所职务啊！”由净喜相马上就说。

席明琇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她又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我能拒绝么？”

“可以啊！”对方也很干脆。

“但是你也不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席明琇心里又是一阵冷笑，这个地方的游戏规则！

“那是自然！”

“条件！”

“嗯，在我这里造册，我可以替你查三个人。可以今天一起查，也可以过后凭此物再来找我。”说着，由净喜相掏出一份缘鉴给她递过去。

席明琇一看，形状竟然和徐安钰的缘鉴一模一样，也是一柄汤匙。此刻天色还不大亮，她只能隐约判断是黄玉玛瑙制的。她好奇地接过来看，是盘得包了浆还是怎么个工艺，入手质地温润，还隐有一股暖意。“咦……”席明琇刚有点儿明白过来，就开始嫌弃上了，这是在身上装了多久，感觉是间接触摸了这家伙的身体。

“你同意了？”

席明琇呆怔住，她其实还在犹豫的。但是，接了这东西，在对方眼中，自然就是同意了啊！“我能退回么？”

“我拒绝！”

“徐安钰到你这里，你开出的也是这个条件？”

“不错！”

“我要查五个！”席明琇伸出一个手掌给他看。

“你！”由净喜相总算知道枢空说的那种感觉。她总惹人生气，但又不是顶格气人，因为她总能在不触动人的底线的情况下，争取最大的利益。“你知道我查一个人要动用多少精力么？”

“你不是论人头算的么？我又没有翻倍。”

半晌地思量，由净喜相终于咬牙说了一个字，“好！”

席明琇不怕他不答应，从自己接了那缘鉴开始，掌握了主动权的，就换成了自己。跟在由净喜相的身后，席明琇开口问道，“徐安钰都查了谁？”

“不能说！”

“你真的知道极域里所有人的消息？”

“当然！”

“那所有人都在你这里造册？”

“不能说！”

“那……”

“嘶！你再问这么多问题，我就把多的两个名额给你减回去。”由净喜相终于转身斥道。

“你不能！条件已经谈完了。你只说了造册可以查人的事情，你没说我不能问问题。只要你刚刚没有提及的，我都可以提。”席明琇摸了摸鼻子，也停下不前，仰着头逆着曙光看向他。背着光看他，怎么比刚才月亮下看他，还显黑。

由净喜相明显是被她气到统感失调，脸上五官有尽不在原位，“果然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