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等一来,还是一记海元斧劈将过来。却不想自己使了多少力,便有多少力返了回来。因他之前和朔玄打过一场,便知这又是同样的招数,当下先停了,厉声叫道,“云世子,你的娘亲将你护得也太好了些。既如此不敢独当一面,何不痛快些将授牃交还于我?咱们自然再无恩怨!”
之前在骆钺小院也是如此,打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最后,才有个意思出来,就是四日后前往云世子处,再做分晓!自己哪肯轻易被拿捏?自然是又打了一阵子,结果,对面自说了话后便又是不出声只还手,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对面就回多大的力气,真真是把他气个半死。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先离去。无奈回去后是越想越气,哪还等得到外间时间的四天之期?干脆直接打过来!今天这么一看,这就是那对母子的调虎离山之计,果然早已是布置好了,在等着自己上门!
对面毫无回应,法等哪受得了如此轻视,直接又是接连两斧头,夹着强大的元息之力山呼海啸而来。结果,又是被对面毫不费力地给挡了回来,法等心下是有所防备的,斧头发出去就做好了后撤的姿态,这一退就是百丈,法等不知道是该愈加怒火冲天,还是该为自己的能力强大而欣喜,总之,就是快疯了。
“临月,你还能挡多久?”席明琇看着如此憋屈的法等,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到素玄,那心里的憋屈和纳闷,也是如此。有点失笑。
“仙尊放心,挡他个半天一天的,不怎么费事。”临月在极域里的元修也是极为刻苦的。自信就在这时展现出来。
“临月,他身上有极域的缘鉴,我本意是,云倾朝此番如果能够成功化制元息,得了极域的缘鉴,那么,他的缘鉴我或可拿上用上一用。如今,法等的缘鉴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却是更好不过。”席明琇深知云倾朝若是好好化制元息,二三十年的时间是必须的。可是,半途中间,却出了法等这档子事,她等不了,云倾朝也等不了。怪只怪他们没事做,把这个没脑子的莽夫治好,怪只怪他们将这个莽夫放出来,试图截断自己调养的进度。
既然要来恶心她,她少不得也得想法子恶心回去。既然要来动她,那么她就动云倾朝。打量她没琢磨明白逆风翻盘的关键所在?她向来不屑于做个甘于奉献的好人!法等既然要当出头鸟,那自然要给他一个属于出头鸟应有的下场。
“你的元息之力终会枯竭,也不能一直和他硬碰硬。当初我用过夕半夏的云夕阵法你可还记得?”席明琇向来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她相信临月的悟性,“实践出真知!这是我们那里特别有名的一句话,你可以理解成,脑子里想了一千遍的事情,不如去做一次,才知道能不能成。”
临月的眼神倏地亮了,是的,如今自己有了经脉御形,元息之力有了周而往复的场所,而她的元星虽然刚刚形成,还不算壮硕,但至少意味着,她也可以尝试学习和催动阵诀,能量是否巨大,先达到可以唬人的程度,不就好了?如果在她这里行得通,那于他们祭灵一族,不可不谓鼎革乾坤。“嗯,我会尝试尝试的。”临月满眼的欣喜。
“不过,你也要万分小心,不要伤了自己的根本。如果成功了,我会将另半阙阵法让朔玄练起来,说不定假以时日,你们两个还真能将祭灵一族传承壮大。”其实,这只是席明琇的一种鼓励的手段,她知道自己断不能将全身而退的赌注都压在临月的身上,临月于朔玄的重要性,她是能体会的。
既然临月说能挡个半天一天的,那自己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现下要先好好回溯一下,当初和法等打的时候,他的破绽在哪?而他的来意,究竟是不是为了那份授牃?要知道当初他直接找的,可是自己。如果他真的只是想拿回授牃,未必不知道授牃在云倾朝身上,他大可去找云倾朝?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需要的呢?
就这思考的功夫,席明琇没发觉她已经走到那尊孩童雕像前,将那张孩童的脸雕刻成形,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如今她终于能确定儿子的样貌了。心里多了一分安全感,找回尘封已久的记忆,就是找回了自己。自从元星入脉后,她的记忆就一点点回来了,只不过,自己的元星无法运行一个完整的周息,那些记忆还是无法完全回来,但至少她终于是可以放心的把记忆释放出来……记忆!席明琇心里一惊,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是法等需要的,而是他们不想让自己的记忆恢复!等等!自己的记忆里,有什么不能恢复的?和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关系……不对!有关系!
再看了一眼儿子的雕像,席明琇马上快步走到客厅里,停在自己雕刻的那台平板电视面前。看着上面记录的那些“正”字,她心下似乎已有线索,从锦盒里拿出云英石快速地在墙上算写起来。如今,她根据徐安钰记录过得那几页台历,还有云倾朝告诉自己被带过来的第一天的日期,再加上玄玉记忆里所记录的三个时间点……席明琇在墙上快速计算着,并且越算越快……